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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陆明珠在幼时受过刺激，一直有精神类疾病，不发作时和正常人无异。
但发作后，时常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处何方。
而她当时的那通电话，就处于患病期间。”
宋斐眉头压下来，双眸中清冷散去，神情一片阴骘。
“盛律师。”
他缓缓开口，“你认为，一个神志不清的精神病患，有能力在电话中诱导、蛊惑并恐吓死者，最终完成案件吗？”
盛文禄摇头：“不能，所以凶手不是陆明珠。
就算是她，也会因患病之故不负责任。”
“盛文禄！”
向来脾气好的宋斐，终于动了怒。
“证据就摆在眼前，你也选择无视它是吗？”
盛文禄难得沉默，最后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宋律师，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始终坚持本心，问心无愧。
我今天来这一趟，本就问心有愧。
所以就算你质问我，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他起了身，看着宋斐温声道：“这场官司，我是希望你赢的，宋律师。”
第243章超市标签
入夜，虞时一直没有睡意。
她没有拉窗帘，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夜色。
没有下雪，天气也是阴暗的，夜幕沉沉，整个庄园很安静。
虞时无意识的伸手放在了小腹上，片刻后，才似被烫着般缩了回去。
她有了孩子……
哪怕已经过去了两天，她却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怀孕和孩子，这样的字眼对她来说太过陌生。
在此之前，她还只是在因为姐姐逝世的一尸两命而耿耿于怀。
但现在，她也是一个准母亲了。
虞时有些惶恐，更多的则是茫然。
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宋斐还有没有在继续找她。
她更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保护好这个小生命，有没有勇气把对方生下来。
这个问题，像是她人生中遇到的最难的课题。
更像是，她笔直的人生路上，忽然出现了岔路口一样。
很措手不及。
虞时睁着眼，翻了个身。
哪怕小腹还是平平的，那个小生命也还只是个坯胎，但她还是不自觉地小心翼翼起来。
拉上被子，虞时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可越是这样，脑中越发清醒。
她翻来覆去好几遍，最终还是坐了起来。
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她有点饿了。
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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