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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之垂眸，看着黑血渗入青砖，转眼只剩一片暗褐痕迹。
听着他们的对话，知言下意识地将自己向人群的方向缩了缩。
想起之前感受到的若有似无的窥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很低：“师兄又拿我做饵？”
“你不是要自证清……”
沈放之转身，却撞进了她通红的眼眶。
他盯着知言苍白的脸，忽然烦躁起来。
她若真有问题，何必用这般拙劣的手段？
“那我现在可算是自证成功了？”
说不委屈是假的，可一想到是她自己要跟过来的，她便努力把眼眶里那股酸涩劲儿给憋回去。
可她说完这句之后，只见沈放之身形一闪，倏地掠至她身前，指骨一紧，像铁钳扣住她腕脉。
那一圈玉镯被力道震得滑到腕背，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目光死死锁住她指尖。
在那上面，一缕细若游丝的黑气正悄无声息缠着她指腹，好似活物。
知言被捏得生疼，眉心蹙起，没注意到她手上的异样，只是声音里委屈更甚：“你弄疼我了。”
话尾尚未散，她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像被抽了线的木偶，身形晃了晃，软软地向前栽去。
黑暗彻底压下来前，她看到沈放之眼中的怒火。
知言来不及眨眼，只剩最后一个困惑的念头：
该生气的，明明是我才对吧？
*
知言是被吓醒的。
她刚朦朦胧胧恢复听觉，系统的声音就传了来。
【警告！
警告！
检测到异常能量侵蚀，生命值加速流失。
当前生命值不足两个时辰，请宿主及时补充生命值，否则将启动强制抹除程序！
】
尾音拖着长而刺耳的电流声，震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登时就完全清醒了。
天杀的。
合理怀疑系统是故意的。
生命值只剩两个时辰不到？怎么可能！
她完成新手任务后，明明还有三天寿命剩余。
再怎么体弱，也不至于一晕就是接近三天吧？
知言自信睁眼，然后惊恐闭眼。
知言：？？？
睁眼的时候蓝色光幕一晃而过，生命倒计时读条在空中跳动，似乎显示还有三个多小时。
一定是看错了。
知言选择闭着眼睛，在心中问系统：“你来真的？不是为了吓醒我？”
回答她的是无情的机械音：
【警告！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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