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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谢承把龙袍脱下来裹在已经哭坏的沈梦妤身上,视线扫到自行脱到只剩赤红小衣的沈灵珊,脸色如霜。
沈梦妤忍痛坐起,颤抖着指尖将衣带匆匆系好。
她追随皇帝步伐来到仰梅院时看见皇帝皱眉倚柱似是突发恶疾,急忙奔过来想要扶住他。
哪知这一扶,害她失了清白……
魏芙宜在厢房外与沈徵彦说明情况,见沈徵彦铁青着脸已然动怒,她急忙抚着他胸口劝他消气,“事已发生,夫君需替妹妹们想一个妥当安排为宜。”
沈徵彦整个宴席期间被魏璟言语挑衅没饮下一口酒。
他本就愠着一股怒火,如今谢承又在夫人的院子玷污两个妹妹,他做宗主做兄长乃至做丈夫,都要替自家人向谢承要个说法。
待谢承走出厢房,沈徵彦照着谢承瘦削的脸揍了一拳。
“夫君万万不可!”
魏芙宜惊恐环住沈徵彦的腰要他冷静,紧张看向皇帝。
谢承踉跄后退一步,抹去唇角血迹后与沈徵彦凛言:“沈大学士,朕是在你的家宅被人下了药!”
他对自己的酒量清楚得很,区区鹿血不至让他如烈火噬骨般迫切渴望一个女人。
视线迷离时他惊见身着粉黛襦裙的“梦中人”
如琼楼仙子向他翩翩而来,欣喜若狂之际由不得沈梦妤推阻尖叫,扯开她的衣裙便欺身而上……
谢承突然意识到什么,回身透过门缝凛目注视这个后进来的女郎,脚步一转要回厢房。
沈徵彦一把扳住谢承的肩膀,怒道:“你还想做什么!”
谢承抬臂挣脱,语气冷到让在场所有未经人事的丫鬟彻骨冰寒,“下药者就在你这两个妹妹之间,沈徵彦,来,你随朕一同审!”
魏芙宜眼见皇帝拽着她夫君进屋,急让春兰跑一趟莼景院,“速去喊宣老夫人来,再有,把伺候今日赏梅宴的所有管家杂役全都叫到这里,我来审他们!”
……
仰梅院的烛灯彻夜长明,照不透院里每位主子各自的心事。
魏芙宜让所有管家清点手下人,很快查出一个姓李的传酒小厮不见了。
她立刻要人出府去他家搜捕,没过多久便把李二抓了回来。
李二供出事实后,沈灵珊咒骂是小厮攀咬主子,直到精疲力尽,才松口承认是她所为。
论罪沈灵珊足够被判斩首,奈何她是沈徵彦的嫡亲妹妹,且口口声声说皇帝若判她一死她便去死绝不反抗,让谢承气极反笑之余,对角落里的沈梦妤心生怜惜。
这个沈府庶女因他的粗暴占有流了血,但她被他害得这么苦,甚至被宣氏用尽污言秽语咒骂,都没为自己辩驳一句。
她就像泥塘里孤零零挺立的青荷,让他一瞬想起被三兄母妃害死的母亲,一个品阶不高却给予他所有爱的善良女人。
谢承走近,握住沈梦妤的手郑重说道:“朕欲立你为皇后。”
“不可!”
宣氏突然站到皇帝面前,所言让魏芙宜大吃一惊,“我儿媳到场时灵珊已经衣衫不整,你敢说你没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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