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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序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苏愫觉得他这个同居都同了个寂寞，明明住在一起，他还是要靠程夫人获得程序的行踪。
不等苏愫想好下一步的计划，程序又要出差了。
好嘛，这下苏愫连早起都不用了，他打算从程序出差开始，直接翘掉所有第一节课，睡到中午。
但在程序出差的前一晚，他还是努力刷了一下存在感。
他特意穿着宽松衬衫、小三角裤衩，在程序出来倒水时也走出卧室，假装睡得迷迷糊糊地出来喝水，然后再不小心地撞进程序怀里。
计划是完美的，结果是狗啃的。
苏愫一头撞到了墙，压根没撞到程序怀里，程序躲得像道闪电，连衣角都没让苏愫碰到，苏愫撞得头晕眼花，只听到了关门声，连程序的脸都没看清。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沉着脸倒了一杯水，没忍住摔门回了自己的卧室。
算了算了，计划暂停，等程序出差回来再继续吧。
苏愫以为他今夜又失败了，却不想他这段时间的努力演戏还是有成果的。
当天晚上，一直清心寡欲的程序做了一个梦。
一个旖旎到绝对不该是程序这种人会做的梦。
梦里，他见到了他年少时挂心的小恶魔，小恶魔长大了，依旧是那么嚣张跋扈，依旧会用脚踩着他的胸口。
只是小恶魔却穿着苏愫穿过的宽松大衬衫和三角小裤衩，有着和苏愫一模一样的奶白皮肤、细腰翘臀，甚至连声音都和苏愫一样。
小恶魔粉色的脚趾在程序胸口碾压，声音明明和苏愫一样，却没有苏愫的轻柔，带着程序记忆里的嚣张。
他说：
“哥哥，你总是打不过我呢。”
“哥哥，你喜欢我踩你吗？”
“哥哥，好久不见，你想我了吗？”
“哥哥、哥哥、哥哥……”
一声又一声，全是苏愫的声音。
程序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他深埋记忆中的小恶魔，还是那个惹人厌恶的苏愫。
他仰起头，碎发散开，漆黑的双眸仔细看向小恶魔的脸，他想看看小恶魔长大后是什么样子。
可他只看到了一片雾气，雾气朦胧里，露出了一双眼睛。
和苏愫一模一样眸色浅淡的眼睛。
只是那双眼眸垂着，眼神里不见可怜，反而充满轻蔑，左眼双眼皮的褶皱里，一颗鲜红的小痣熠熠生辉。
小恶魔怎么会有一双和苏愫一样的眼睛？可那颗痣却又是程序记忆中的模样。
混乱的梦境扰人心绪，程序思维混乱，梦境的发展却不给他理清思绪的机会。
那只踩着他胸膛的脚，一点点向下，踩到了不该踩的地方。
程序仰着头，他听到了自己不同以往的呼吸声，激烈、急促又刺耳。
这不像他，倒像一只兽，卑劣的、见不得光的野兽。
直到野兽睁开了眼睛，窗外早已大亮。
程序满身大汗地坐起来，眸色比以往都要漆黑，黑得像深不见底的井。
不用看时间，凭借天色他就知道他起晚了，已经耽误了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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