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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予衡看着秦昭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愉悦地勾起。
是心理作用吗？
自从知道了秦昭就是Nacht的狗之后，蒋予衡越看他越觉得像——
像那只爱撒娇、爱调情、总是黏黏糊糊地叫他主人的小狗。
蒋予衡视线下移，目光落到自己的双手上。
嗯……脸还挺软的，不知道嘴唇是不是也一样。
桌面上，手机震动起来。
他抿抿唇收回思绪，拿起来一看，是廖知周。
那时他划给观止文化的五十万，在合同中是以可转换债券形式存在的。
按照合同规定，一年后，他可以选择让廖知周连本带息地还钱，或是将这笔债权转换为观止文化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这条规定在那份合约中写得清清楚楚，只是他没提起，廖知周也没仔细看过，就直接签了字。
而他刚才只不过是陈述了事实，廖知周就气得摔门而去。
蒋予衡看着震动的手机，在心底默数了几个数，才悠悠地接起电话：
“想清楚了？”
廖知周深吸一口气，质问道：“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重复的对话就不要再进行一次了。”
蒋予衡靠上椅背，双腿自然交叠，“我说过，你只有那一个选择。”
电话那头沉默了。
蒋予衡没有多余的耐心等她，直接道：“你按照方雪华的安排，介入蒋氏和太华合作项目的宣传工作，可以，我也同意。
但是按照合同上的条款，你把它做得越成功，观止文化越值钱，将来我行使转股权的时候，占的便宜就越大。
你每加一天班，都是在为我赚钱。”
“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老老实实帮我办好那件事，我可以考虑在未来行权时，重新和你谈一个比较公平的估值。
第二，你拒绝我。”
他微微一笑，“这个项目我照样会给你。
但是等一年期限结束，我会立刻行权，拿走属于我的那百分之二十。
然后，作为你的大股东，我再慢慢和你玩。”
话说到这种程度，廖知周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不会拒绝。
果然，过了几秒，那边传来认命般的一声叹息：“好吧。”
“我答应你。”
廖知周顿了顿，“但我无法保证一定能办成。”
蒋予衡皱眉，本想说“必须办成”
，可转念一想，还是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于是改口道：“你尽力去做就好。”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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