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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
尤思昂指着照片里的隋洛文，“从小就这样，跟谁欠他钱似的，哥，你小时候到底为什么那么不爱笑啊？”
隋洛文面无表情地喝冰美式，眼皮都没抬：“没什么为什么。
我笑起来很奇怪。”
“奇怪？”
燕决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很轻，带着点好奇，“不会吧，怎么会奇怪？”
他又不是没有见过隋洛文笑起来的样子。
明明就很帅。
隋洛文终于抬眼看向燕决，眼神带着点探究，还有不易察觉的期待。
嘴上却依旧硬邦邦的：“就是看着别扭。”
燕决被隋洛文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认真地说：“隋洛文，笑的时候，不只是嘴角要上扬，眼睛也要跟上才行。
眼角要弯起来一点点，这样看起来才自然，才……好看。”
“那你示范一下。”
隋洛文说。
为了示范，燕决对隋洛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笑容很干净，带着点局促，眼睛微微弯起，像两弯清浅的月牙，真诚又柔和。
隋洛文的目光凝滞了一瞬。
他看着燕决近在咫尺的笑脸，那双弯起的清澈的眼睛，还有微微上扬的、形状漂亮的嘴唇……
果然如燕决所说。
很自然。
很好看。
“咔嚓。”
隋洛文脑子里仿佛响起了一声虚拟的快门声，将这个带着羞涩和真诚的笑容清晰地定格了下来。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燕决因为他的注视而逐渐染上薄红的脸颊和耳廓。
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隋洛文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移开了视线，端起咖啡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含糊地应道：“……哦。”
燕决也低下头，假装去夹小菜，心脏却砰砰跳得厉害。
早餐后，一行人前往滑雪场。
尤思昂和许则桉都是行家，装备齐全后，直接奔向高级雪道，留下隋洛文和燕决在初级区。
燕决是第一次滑雪，笨拙地穿着笨重的滑雪靴，抱着滑雪板，站在平地上都感觉摇摇晃晃。
因为睡眠不足，隋洛文虽然脸色还是有点臭，但此刻倒是拿出了难得的耐心。
“重心放低，膝盖微曲，别站那么直。”
隋洛文站在燕决面前，亲自帮他调整姿势，手扶着燕决的腰，引导他找到平衡点。
他的手掌隔着厚厚的滑雪服，依然能感受到燕决腰肢的纤细和僵硬。
“看前面，别低头看脚。”
隋洛文的声音在燕决耳边响起，带着滑雪场特有的空旷回音。
他扶着燕决的胳膊，带着他极其缓慢地在平地上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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