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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悄悄滑过十二点，两人几乎同时放下笔——他们一起完成了两套新试卷。
图书馆闭馆的提示音刚落，最后一盏阅览灯就暗了下去。
他们并肩走出旋转门的刹那，风裹着倾盆暴雨骤然扑来。
刚入冬天气说变就变，前一晚还在飘着的雪花，今天就变成了雨丝。
夏栀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校服的外套被风掀起，雨丝混着寒意往领子里钻，她不由打了个轻颤。
秋奕泽几乎立刻停下脚步，抬手脱下校服外套，还没等她反应，带着体温的深蓝色衣料就轻轻落在她肩上。
“你……”
夏栀转头，才发现他身上只剩件单薄的白色卫衣，锁骨若隐若现。
她攥着外套拉链想递回去，手指刚碰到金属，就被他按住：“我抗冻。”
屋檐下的空间本就很窄，风斜斜地把雨扫进来，两人不得不往中间凑了凑。
她额前的发梢沾了些雨珠，垂在脸颊边，秋奕泽伸手帮她拨开，将她往身后挡了挡：“那道解析几何题，最后做出来了？”
夏栀抬头时正撞进他眼里，想起闭馆前他悄悄递来的便签，上面写着清晰的解题思路，弯了弯嘴角：“嗯，做出来了，谢谢。”
“谢什么？”
秋奕泽往前凑了凑，“谢我给你讲题，还是谢我借你外套？”
夏栀踮起脚尖，也抬手替他捋了捋额前被雨打湿的头发：“谢这雨来得正好，让我多揣会儿你的温度。”
秋奕泽的拇指轻轻蹭过她发烫的耳垂，尾音拖得懒洋洋的，语气里带着得逞：“那确实该谢。”
“雨好像小了点。”
夏栀望着远处说，脚步却没动，秋奕泽也没动，只静静听着她的呼吸声混在雨声里。
预备铃刚落，教室里仅剩被安排留下来参加班会的学生。
夏栀把校服外套叠得方方正正，趁着喧闹声没完全平息，飞快地往秋奕泽手边递。
他刚接住，就转过身，眼尾挑着笑意：“做贼心虚？”
夏栀脸颊一热，赶紧伸手去推他的胳膊，见有人转过来，又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
“转过去”
她小声说，眼睛瞟着前排的同学，生怕谁回头撞见这小动作。
秋奕泽低低地笑了声，倒真的乖乖转了回去。
“今天正式放寒假，”
班主任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大家回去后务必明确目标，下学期一开学，就全身心投入复习。”
台下随即响起此起彼伏的收书声。
老师扫过满室忙碌的身影，摆了摆手：“多余废话不多说，东西收拾好就赶紧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夏栀刚把错题本塞进书包，就听见秋奕泽说：“你先整理，我去趟小卖部，很快回来。”
见她点头后转身走出教室。
等夏栀把笔袋收好，秋奕泽正好推门进来，手里多了把黑色的伞。
秋奕泽给她带好围巾，一手接过她的书包，并肩走出教学楼。
今天放学很早，距离天黑还有很长时间：“去看电影吧？”
夏栀其实很久没看电影了，而且还没和他一起看过，几乎是脱口而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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