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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刚眨了眨眼适应黑暗，前面的秋奕泽几乎是立刻转了过来——手肘撑在她的桌沿，小臂轻轻抵着桌角，无形间圈出一个半包围的弧度，把她护在里面。
窗外的月光恰好照进来落在他脸上，能清晰看见他微微蹙起的眉，全然是下意识的动作。
夏栀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了，抬手轻轻推开他的手臂：“我又不怕黑。”
“……顺手。”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从自己抽屉里摸出个小夜灯，按亮后轻轻放在她桌角，暖黄的光立刻照亮了她周围。
夏栀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借你的光，会不会收费？”
秋奕泽低笑一声，身体往她这边又靠了靠，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收啊。”
他看着她的眼睛逗她：“以后你用刚才推我的力道，亲回来就行。”
夏栀没接话，只低头假装翻刻本，耳朵却悄悄红了大半——原来有些下意识的转身，比任精心设计的靠近，都更让人心动。
周围的骚动还没完全歇，有同学借着手机微光小声聊天，偶尔传来几句抱怨，没人发现他们在角落里说悄悄话。
没一会儿，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应急灯终于亮了起来，淡白的光驱散了黑暗。
夏栀刚要把小夜灯递还给他，他却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留着吧。”
有了这插曲，自习课的时间过得很快。
夏栀刚收拾好书包，秋奕泽就自然地接过，搭在自己肩上：“走吧。”
两人并肩走在覆雪的路上，鞋底碾过积雪，发出细碎的“咯吱”
声。
夏栀的目光总忍不住往身旁瞟，她心里悄悄叹：真帅，喜欢。
秋奕泽似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过头挑眉看她：“嗯？”
夏栀被抓包，赶紧弯起嘴角笑了笑，低下头盯着地面，踩着前面行人留下的浅脚印往前走。
走到一处脚印间距稍宽的地方，她忽然停住，双脚前后错开，做了个轻轻踮脚、准备起跳的动作。
秋奕泽看透她的小心思，眼底的宠溺快溢出来。
等她刚跳起时，他伸手轻轻托住她的腰，将悬在半空的人稳稳抱起，又慢慢放在前面的脚印上。
夏栀的双手还下意识扶着他的肩膀，整个人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里缓过神，抬头就撞进了秋奕泽的眼睛。
就在这时，细碎的雪又开始往下飘落，一片轻轻粘在了他的睫毛上。
夏栀心里一动，踮起脚尖，对着他的睫毛轻轻吹了一口气，想把那片雪花吹走。
秋奕泽却愣了——他以为她要亲过来。
他的心剧烈跳动，耳尖瞬间红透。
还没等他平复下来，就听见夏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秋奕泽，你等等我吧。”
秋奕泽的心跳还没从刚才的悸动里平复，听见她的话，喉结轻轻滚了滚，原本扶在她腰侧的手，悄悄往回收了收，却又没完全松开，只虚虚护在她身侧。
“好，我等你。”
夏栀看着他红透的耳朵，忍不住弯着眼睛笑，手从他肩膀滑下来，攥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很暖，把她冻得有点凉的手指裹得严严实实。
两人就这么牵着，走到便利店门口时，夏栀忽然停住：“我想吃糖。”
秋奕泽立马点头：“我去买，你在这儿等我。”
他刚要松开手，夏栀却攥得更紧了点，抬头看他：“我跟你一起去，顺便……”
她的话没说完，便利店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闹声，几个穿着同款校服的同学拐了进来，正往这边看。
秋奕泽下意识把她往身侧带了带，用肩膀轻轻挡住，低头问她：“要不我们先躲躲？”
夏栀忽然踮起脚尖，飞快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像雪花落在皮肤上，很轻，却让秋奕泽瞬间僵住。
她忍着笑，拉着他往旁边走，声音里藏着狡黠：“躲就躲，不过秋奕泽，刚才那下……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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