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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干脆利落，冷墨没有丝毫犹豫。
他的视线始终专注地落在路况上，仿佛只是随口回答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温挽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一点点往下沉，她别过脸，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雪景，眼眶悄悄发热——这是他们一起看的第一场雪，也是最后一场。
车子在路口缓缓停下，她解开安全带，侧头轻声说：“今天……谢谢你。”
她推开车门下车，没立刻走，反而站在原地，看着驾驶座上的冷墨——他没看她，只抬手调整了下空调出风口。
随即踩下油门，朝着与她家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
温挽站在雪地里，目光追着那道车影，看着它一点点变小，最后缩成个模糊的点，彻底消失在路的尽头。
风吹过来，她才拢了拢衣领，慢慢转过身走进小区，拨通电话：“妈，转学手续办好了。”
......
秋奕泽和夏栀并肩站在楼顶栏杆旁，风里忽然飘来细碎的雪粒，轻飘飘落在她的发梢。
他没说话，先解下自己的外套，伸手拢在夏栀肩上，轻轻把领口往她下巴处拉了拉，挡住灌进来的风。
她裹着带着他体温的外套，抬头冲秋奕泽笑：“你的衣服，都能装满我家一个衣柜了。”
这几天他每次走都忘了拿外套，她洗干净后叠得整整齐齐收在衣柜里，连上周他落在她那儿的校服，现在还安静躺在她家里。
秋奕泽听着，只低头笑，抬手轻轻碰了碰她被雪沾湿的头发，心里悄悄想——这样正好，每一件没拿走的衣服，都是下次再来见她的借口。
夏栀指尖捏着颈间挂上的吊坠，低头看得认真，嘴角还挂着没散尽的笑意：“你怎么突然买这个？”
秋奕泽站在她对面，听她问起才回想。
其实昨天是去给林子珩买礼物，回程时路过那家店，推门进去的瞬间，目光就落在了这条吊坠上——脑子里没由来地闪过她戴上的模样，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就买了下来。
他没说这些，只上前半步，声音里裹着笑意：“想锁住你。”
夏栀早习惯了他这张口就来的情话，故意转开话题，抬头看着飘得更密的雪：“听说初雪天许愿很灵的。”
秋奕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满是化不开的宠溺——夏栀仰着头望天空，轻轻伸出手去接飘落的雪粒，细碎的雪花落在她掌心，很快化成一小团水。
漫下来的灯光柔和了她的眉眼，连落在发间的雪都像是缀了光，格外好看。
“那我的愿望是……夏栀永远幸福。”
她瞬间愣住，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连伸在半空的手都慢慢收了回来。
这一刻，她忽然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太好了，而且有种强烈的预感，往后的日子里，她大概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人了。
夏栀突然好想哭，既觉得此刻被这样的温柔包裹着，是难得的幸福，又觉得好难过。
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刚才她许下的愿望——“希望我，永远不要爱上秋奕泽”
。
夏栀深吸一口气，把翻涌的情绪压下去：“走吧。”
秋奕泽刚才明显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从明亮到低落，看得让人心疼。
他看着她转身的背影，默默跟了上去。
约好的车很快停在路边，两人一前一后坐进后座，默契地陷入沉默。
空气里飘着说不清的微妙，她不说，他也不问。
前排的司机从镜子里偷偷瞟了他们好几眼，瞧着两人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吵架啦？年轻人别太意气用事，小伙儿低个头，哪有什么说不开的。”
夏栀连忙坐直身子解释：“我们不是……”
话没说完，司机却摆了摆手，一脸“我都懂”
的了然神情。
、
秋奕泽刚要跟着开口澄清，夏栀却抢在他前头：“他是我哥哥。”
这话像临时想的，又像早就备着的稳妥理由，她实在不想再被追问下去。
果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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