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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人可以。”
高旭英坐直了些，“但我凭什么？段熠让你来取，我就给？那我北口哨卡的脸往哪儿搁？”
他顿了顿，手指敲着扶手，“李兄弟，你跟段熠多久了？”
李维一愣：“高司令问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
就是觉得，你跟他手下那些人不一样。
太稳了。”
他盯着李维的眼睛，“刚才在棚子前，你皱了下眉——看见熟人了？”
“高上校说笑了，都是山坳里的‘货’，我哪会认识。”
“是吗？”
高旭英没逼问，反而换了个话题，“这些人擅闯哨卡，按规矩，我能直接扫射。
没动手，是给段熠面子。
但面子不能当饭吃——李兄弟，你说我要是把人交回去，他们能活多久？”
李维沉默了。
他比谁都清楚，回去就是死。
可他没得选。
“我知道你心里清楚。”
高旭英的声音低了些，“放回去也是死，不如……”
他拖长了调子，观察着李维的反应，“不如留在我这儿。
我缺个管仓库的，让他们去干活，总比死在酸液池里强。”
李维有点急——再拖下去，天就亮了。
“这些人是段哥的，我必须带回去。”
他甚至不敢去想“带不回去”
的后果，段熠不把他扔进沉淀池就算仁慈。
“非带不可？”
高旭英脸色难看，“为了几个必死的人，跟我撕破脸？”
他突然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还是说……里面有你不能不管的人？”
李维的后背瞬间绷紧了。
高旭英猜到了？
“李兄弟，你不是段熠的人吧？军人？还是警察？”
李维攥紧了拳头。
“别紧张。”
高旭英摆了摆手，示意副官和班猜退远点，“我对你们的身份没兴趣。
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军人警察，我都不能轻易动——这是规矩。”
他目光落在李维身上，“我知道你想保谁。
那个虎口带疤的，对不对？”
李维的脸色彻底变了。
“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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