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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还真说。
“你放屁。”
东方情白架起一条腿，微微低头，脑袋上的角也跟着向前倾，“他活生生的，好再活五十年。”
褚还真说：“好吧，我以为主君会喜欢。”
东方情白不解至极：“为什么！
？”
“因为他长得很像太子殿下。”
褚还真摸着下巴评点道，“比太子殿下还要美一点，不似个真人，像是画里抠出来的。”
“妈的……”
东方情白多看了那名叫溪的男子两眼，“是有点。”
溪生的一寸皮一寸骨都是恰到好处的标准，鼻子眼长得与殿下八分像，比东方情白见过的那个公子兰，还要那么像殿下一些。
褚还真不动声色的吞咽口水，然后建议：“留下来吧，洞府里缺个人手，溪可以帮我洗菜。”
东方情白没反对，打个响指，从高坐上一隐而退。
褚还真蹲到溪的面前，指了指那方的空位说：“那位是魔君，我是他的仆人。”
溪刚点头，褚还真意识到什么，又笑着改口：“不对，我是小魔君。”
骨架灯高高立在他的脚边，附带着陶土罐子里的两支枯死的桃树枝子，照出的黑影打在石壁，就好像是从他的脑袋上生出了一对崎岖的角。
溪看了看，俯身一拜，恭顺地道：“小魔君。”
这日夜里，东方情白从雪山那边回来。
虽仍没见着司徒悯灯，但发现他坟前的龙鳞甲衣被拿走了。
路上他撞见了一只小鬼，小鬼可怜巴巴的说：“魔君来啦？好久不见，有没有口吃的赏给小的？”
东方情白打发说去山顶寻你家鬼王讨吃的，小鬼说：“不可以啊，夫人不喜我们聚集，鬼们已经很久都没见过大王了，好多已经被地府逮回去投胎啦！”
“讲来我也好久没见着你们大王。”
东方情白有些同情他们，于是从袖口里翻找，掏出一把熟瓜子递过去。
这还是褚还真先头刚炒好给他带上的。
东方情白好心开解道：“你们夫人是天上来的，不喜欢你们太正常。
算了吧，投胎也是一条出路。”
小鬼接过他的瓜子连皮一起磕，“嘎嘣嘎嘣”
地咬着，摇头：“不得行，当人哪有做鬼自在啊！
魔君您看啊……”
东方情白不乐意听牢骚，一转身从原地消遁，再一出现，便是回到了山的背面自己的洞府前了。
雪天的寒气波及到此处，丝丝微微的冷意叫他想起了一双冰冷的手。
东方情白对着圆月兀自一笑，决定明日一早便去东宫。
他的床榻是褚还真铺的，不晓得用了哪些皮，又软又暖，一躺下去好像睡在云里似得。
东方情白倒头睡下，两只犄角还有余量不会胡乱的戳撞别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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