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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然后便是夷水寨的长老们借此反悔，夺了他的丹元当场焚化，又不肯解开锁链放东方情白走，他怒不可遏的反抗，在即将被拖进熔炉前，一旁的褚还真先一步劈裂了熔炉。
东方情白从没见过腰板那样挺直的褚还真，他的衣衫被火燎化，整个人将将烧起来那样，拦在虚弱的东方情白面前，笨口拙舌：“别杀东方情白！”
看他快被烧死，东方情白内心深处生出强烈的责任心，使得戾气和怨气陡然翻涨，与此同时空虚的海识里也凝出了一团乌浊的光，东方情白催动这光，轻而易举地崩开了铁链。
他忽而发觉这浊光浊气的力量，比之丹元要更为顺手，杀人见血的念想彷如破土的竹笋，势不可挡的在东方情白身体里不断生长。
夷水寨众人的怒气和忧愤化作养料，将东方情白滋养的十分从容，当长老们再一次齐手要将他拿下时，东方情白一挥衣袖，将七人掀去半山之外。
他将双手交握在一处蹲在地上，夷水寨的弟子和百姓不敢靠近，独褚还真一个自己伤痕累累还要跑上前问他你怎么了，东方情白一抬头，双目猩红地说：“我想杀人。”
褚还真严肃地回道：“那就杀吧。”
啪——
一根线在东方情白脑子里骤然绷断。
他扭头看向身后，废塔的碎石隐隐地开始颤，倏地从中破出一把剑，接二连三，近百把兵器漂浮在了东方情白的眼里。
东方情白笑涡一深：“还他丹元，这些剑，就当赠与我俩了！”
二人起身，在一片果蔬投掷的叫骂声里，放胆狂笑一路冲出夷水寨。
“之后我和褚还真两个回了山那边的小木屋。”
东方情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视线里是太子寝殿的精美陈设。
他低头看了眼怀中人，又见一双清润的眸子，便继续说下去，“本来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但很快发现……”
但他很快发现脱离了一个充满戾气的环境，自己就如同废人。
在山中平静度过的那几日，东方情白一言不发，将从夷水寨带回来的那些剑用炉子融了，花费半个月，打造出两把流光溢彩的湛金长枪来，一把柄杆长，一把柄杆短。
短的赠予褚还真。
东方情白给自己的这把起名作“乃牙”
，通达快乐地解释：“往后此枪乃我爪牙！”
褚还真捧着那柄短的附和：“那我的这把应该叫什么？”
“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东方情白从烟囱旁跳下来，没顾及到犄角，往檐下一冲，顶破了屋檐的茅草。
褚还真立刻跑过来：“没关系！
让我来修！”
褚还真这人捡的太划算了，无私善良大方宽容，太太太太全能了！
而后没多久，东方情白在前往雪巅的山道又看见了几具被雪掩埋的尸体，冰雕一样矗立在树旁，双目圆睁，看起来极为痛苦和怨恨，这些死前残留的情绪在尸体上形成了浊气。
东方情白试着收敛那些浊气化为己用。
余下大约一个月，他带着褚还真与阿狺离开了大山，二人一狗进了城，昼伏夜出的寻找尸体。
他们去边境的战场，也要去民间的丧事，不论是人死或动物之死，生命的消亡都会产生浊气，不论多或少通通来者不拒，逐血而居。
期间褚还真也修了同样的法门，眼睛也越修越红，脾气也越修越大。
东方情白偶尔看见他和别人起冲突，三句话说不赢就两巴掌把人扇的变形，他觉得这样很好，这样的褚还真会保护自己。
外头的人开始把东方情白叫魔头，褚还真听了不高兴说：“司徒悯灯操纵天下之鬼被称作鬼王不叫鬼头，凭什么叫你魔头？”
“不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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