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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你一定会说吗？”
柳汀侧身，双手揪住乱飞的衣袍，“说了一定是真的吗？”
小鬼王郑重其事：“对你，言无不真。”
柳汀问：“每天晚上在我枕边摇风的，是不是你？”
“是。”
“果然呀。”
柳汀笑的很轻很轻。
“没有要问的了吗？”
小鬼王直视过去。
柳汀心虚地摇头：“没有了。”
没有了，不能问那么多的，他是天上来的神，背负的任务没能圆满，怎么生够出一些别的心思来呢？
小鬼王鼓足勇气：“但是阿汀，我有想问的。”
柳汀道：“好啊。”
“如果我是人，阿汀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我？”
小鬼王语无伦次地补充，“我死的时候难看，我本来活着，我，他们说……”
“就算阿灯是鬼，我也喜欢的。”
柳汀在山巅悬崖边立着，浑身披光，小鬼王一仰头，仿若又回到了初遇的那夜。
荒山野坟前，跪着一个不染尘埃的人，虔诚地为他上了三根香。
……
东方情白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太子梅了。
此刻，他正在一棵大树底下盘腿打坐，正前方便是太子梅的寝殿。
婢女捧来一罐茶道：“世子世子，柳大人真的不在呢。”
东方情白闭着眼听出了她的声音，是太子梅身侧的大宫女名叫宝圆。
他懒得睁眼，只唇畔微张：“我找你家殿下。”
“殿下也不在。”
婢女宝圆把一大罐的茶搁在他的膝旁，“讲学的先生病了，课都停了好几日，殿下已经好几日没有回来了。”
东方情白睁开眼，袖挥前方：“说谎的人脸上长痦子！
他的寝殿每夜都点灯，怎么可能没回来！”
宝圆捂住脸颊：“谁长痦子！
我才不长！
世子真讨厌！”
她跑远了，又在鹅卵石的小路上突然回头：“点灯是因为要婢子们每夜都要在寝殿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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