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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能让我多睡几分钟吗？”
纪耀司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他塌下肩膀，一脸迷蒙看向刨他出被窝的女人。
她睡衣的肩带滑落，露出削瘦的肩膀，弱的光在她光滑的肌肤上镀了一层光泽，头发披散，眼神却很亮。
慵懒自在的美感击中纪耀司的心，他的嘴角无意识扬起，放弃睡眠选择了她，抬手将她滑到手臂的肩带拉回肩膀上。
“宝贝，你有什么想问？”
前一秒还气急地喊祖宗，后一秒就软声喊宝贝。
善变的男人。
慕夏忍着吐槽没说，问出自己的困惑：“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纪……你会变成这样吗？”
“是因为三年前的意外吗？让你生出两个人格？”
“比赛前我想跟你说的秘密就是这件事。”
纪耀司叹了口气，说出那段羞于启齿的往事。
“夏夏，我不过是被情绪操控的普通人。
三年前的意外，让我对你产生了恨意。”
“可是另一个人格爱你走火入魔了，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恨，才生出我这个人格。”
“我因恨而生，对你有强烈的恨意才催生出我来。
所以我恨不得你死掉，不择手段也要报复你。”
“我们两个人格水火不容，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我哥为了让我发泄出心头的恨，于是帮忙设局报复你。”
繁琐复杂的往事他简短成几句话，但他还是不敢提孩子的事，生怕慕夏没有防备承受不来。
天色亮了一些，慕夏脸上的
神态也清晰了很多。
她勾起发丝到耳后，专注地听。
等了几秒，没听到纪耀司继续说下去，她才抬起眼眸朝他看去。
纪耀司顺势自嘲：“我们纪家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人，是吧？”
“……”
纪家就剩下两个男人了，大的大大的坏，小的小小的坏，都伤害过她。
慕夏诚实地点点头，点得非常用力，一针针扎在纪耀司的心上，让他后悔问出这个问题来。
“你现在还恨我吗？”
当了半天听众，慕夏终于出声。
“说相比较恨，我更加喜欢你。”
“前不久你才恨不得我去死，现在又说喜欢我了，纪耀司，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听着都没有半点可信度。
可纪耀司却只是淡淡一笑，笑容里露出几分无奈。
“因为我是纪耀司，所以即使恨你，可是更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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