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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米斯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艰难地响起，干涩而沙哑，像是垂死挣扎的鱼。
看着面前的米斯，马尾高高束气，干净漂亮，一张小脸不施粉黛却是白里透红，如同散发着芳香的水蜜桃，邀人品尝。
慢步走到沙发前，司修辰缓缓弯腰，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几张纸，然后丢在茶几的一端：“签了它。”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米斯才一步步走到茶几面前，白皙漂亮的手指拿起纸张，“契约”
两个大字跃然眼中，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灼伤了她的眼。
“签了它，你母亲接下来的所有治疗都不用再操心，她会得到最好的医疗团队照顾，而且，所有的费用你都不用再支付。”
意思是，签了这张卖身契，妈妈就不会再被医院为难了吗……
颤抖地翻开雪白的纸张，米斯脑海里面有两个小人在使劲儿地拉扯着……
签，这么好的机会，你难道想让米烟真的被医院赶出来吗？
不能签，米斯，想想你以后要怎么办……如果你今天真的答应了，就相当于把自己投进一片没有尽头的海，你的未来要怎么办？
“在我厌烦你之前，你都必须呆在我身边。
而且，随传随到，不能违抗我的命令。”
司修辰看着那惨白的小脸，勾起米斯尖细精致的下颌，幽暗的眸子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深邃得看不见底。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男人的声音像是魔音，在耳边久久缠绕，米斯眼前一片空白，连呼吸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做起来都是如此困难……
“我签。”
听见自己的嗓音响在空中，如同抽去灵魂的人偶，空洞而绝望，米斯颤抖地抓起一旁的黑色镶金钢笔，在纸的右下角一笔一画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米斯……米斯……小米的米，斯文的斯，她一向喜欢的名字，为什么现在在眼前只剩下来不堪的丑陋？
手上那么用力，以至于钢笔坚硬的笔尖在雪白的纸上划破了一处又一处，自尊算什么，在残忍的现实面前，不过都是地上濒临死亡的渺小蝼蚁。
满意地看着米斯收笔，司修辰将契约收好，声音华丽如同柔软的黑天鹅绒，说出来的话却是残忍无情，带着一贯的冰冷。
“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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