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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表情，很明显不是人类能够做出来的，就连极少数精神崩溃的异能者或是失落者也不会做出，毕竟，他们的内心还残存着属于人类的认知。
面对达克的话语，达尼尔并未做出任何表态，只是，他的表情从冷漠变成了微笑，进而延伸为了狂烈地笑，他的嘴角过分地上扬，似乎要接近耳垂位置了。
一股能量以达尼尔的身躯为中心向外扩散，在空气中泛起了一圈诡异的涟漪。
沃夫亚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沃夫亚，你看，达尼尔，他开始动了。”
“来到这里之前，我曾连续好几天注射了‘联邦0号药剂（改）’，它能够保护我一个月不受到高浓度‘无心人病毒’的影响。
你们看，我这颗心脏敲上去是软的，也就是说，我并没有感染任何‘无心人病毒’，没有变异，与你们……自然还是朋友和战友。”
“我总感觉达尼尔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达克悄声对沃夫亚说道：
“可那股属于魔物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了，不如……我先尝试问问达尼尔有关魔物的事情吧。”
达克的话音刚落，达尼尔所在的位置便传出令人感到不适的金属摩擦声响。
它们高速旋转着，发出了令人感到眩晕的低声嗡鸣，竟带着达尼尔缓慢而滑稽地从地面升起，直到与教堂顶部那破旧的、摇摇欲坠的水晶吊灯平行，且正好悬于“森林之神”
的木制雕像之上。
“唔，与这只序位魔物融合的时间真的有点长了，沃夫亚、达克。
为了完全获取它的力量，我将自己绝大部分的意识关闭，留下了一具接近躯壳的东西，任凭它们自由发挥。”
“马扬市战略学院的安东尼斯基出版的《序位魔物的特征简述》，里面提到：由于魔源力这种从自然中形成、获取和使用的力量日渐枯竭，魔物们获取能量的一大途径断绝，则只能转而依靠‘无心人病毒’等非常规力量维持其存在。”
达克背诵道。
仿佛，他是被充满罪孽的魔物簇拥着，已然凌驾于序位神明之上，却短暂拜服于正主威严之下的，“并不完全忠诚的信徒”
一般。
他能感觉到，达尼尔的身体附近存在着一种令人感到战栗、胆寒的力量，凭借他多年的战斗经验，沃夫亚自然能感觉到危险，所以暂时没有贸然靠近。
索性，他只得听从达克的建议，单手紧握“北域熊”
牌手枪，维持上好子弹的状态，将枪口对准地面。
就在这时，一阵类似直升飞机螺旋桨晃动的声音从达尼尔的身体中传出，那些“活着的”
盔甲开始改变形态，为达尼尔覆盖了一层类似上古克鲁斯德重装骑士般战甲的同时，还在他的后背处打开了一副类似苍蝇的，带着黏稠的血液和污秽的翅膀。
呼！
达尼尔双手猛地张开，像是雄鹰张开了翅膀，但在达克和沃夫亚眼中，更像是七星瓢虫或是蟑螂即将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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