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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泠无法否认用了药的自己就不再是他了，他痛恨自己找到这个理由，仿佛被麻痹就可以放纵。
这导致了一种难以抵御的自厌，檀泠厌烦地想着，他怎么能在那个alpha刻意的引导下堕落，遂了他的意呢？
独处的时候，清醒的时候，他会错愕地审视自己的身体，但似乎已经想不出来遇到R之前那是什么样子了。
omega靠在墙上，用触感的冰凉感受自己的存在。
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听到他最后这一句话之后，男人藏在黑暗中的手掌猛地抽搐地涨出了青筋。
就像黑暗里的藤蔓突然暴绽，展示了主人的情绪，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过了许久，檀泠才听到beta似乎极为艰难的声音：“…我应该为您做什么？”
檀泠睁开眼。
压抑着心中像春草一样生长的希望，omega提醒自己不要寄托什么，何况此时、此地。
“窗户，”
他最终说，“我想看窗户。”
风，檀泠又看到风了。
午后的走廊里，一扇窗户被随机的开启，信息素在空气里飘扬。
omega扬起脸，贪婪地闻到了花香，似乎春天快要到了。
只是这次看到的东西更加模糊，也许是这扇窗户和之前的角度不同，他甚至看不清那花园的样子，但已经足以了，暂且能抚慰他心灵的创伤。
但他能感觉后方有一道视线，男人在注视着他。
那样的炙热，似乎以为他看不到，稍显露骨。
檀泠险些以为诺亚闻到了他释放的信息素。
“…”
——这和诺亚平时的气质不太相同，檀泠疑惑地将眼神从外景中调转。
他侧过头，等待着beta的问话。
他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诺亚的脸，看起来很温和，却没什么特别的，但这样让他感到安全。
发现檀泠意识到被盯着了，男人迅速垂下眼。
一时谁都没有开口，突然有种诡异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檀泠没有想到诺亚说的是这句。
“这里所有的信息素锁的密码都是您的。”
看着地面，诺亚轻轻地说，又加上了一句，“…他吩咐过我。”
“是吗？”
檀泠讽刺地笑了。
他把身体重新探出窗户，喃喃道：“除了证明他是个有仪式感的疯子以外还能说明什么？”
这样的场景让檀泠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窗户的时候，他有一跃而下的冲动，现在那种冲动重新摄住了他。
彼时的克制只为求生，而此时的纠结不再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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