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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誉往后看了老六一眼。
nbsp;nbsp;nbsp;nbsp;谭玉宸知趣儿地退后几步，你俩聊你俩的，别波及无辜人士。
nbsp;nbsp;nbsp;nbsp;“还是说，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有真正操心的人。”
唐誉说到这里，调整了一下人工耳蜗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玻璃上映出他的面孔，像从水底浮上来的答案。
他也听到了他们头顶悬挂的那把剪刀在咔嚓咔嚓，剪碎了时间。
nbsp;nbsp;nbsp;nbsp;“有。”
白洋的声音伴随时间碎片，落在他耳边。
nbsp;nbsp;nbsp;nbsp;唐誉嘴唇上也热了：“原来白主席喜欢说英文。”
nbsp;nbsp;nbsp;nbsp;白洋浅淡的瞳孔里有几分闪躲的笑意：“滚，挂了。”
nbsp;nbsp;nbsp;nbsp;“那明天见，爱说英文的白主席。”
唐誉慵懒地拆开皮筋，全身的肌肉随着发丝的放松而彻底松快下来。
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一面玻璃窗，而是一张优柔的玻璃纸。
玻璃两侧，站着两个野心家。
nbsp;nbsp;nbsp;nbsp;白洋那边没有回音，只有直接挂断。
唐誉倒是习惯了，重新把手机放好，然后通知老六：“等到发布会那天，通知安保部的兄弟，把现场控制好。”
nbsp;nbsp;nbsp;nbsp;“没问题。”
这是自己老本行，谭玉宸素质过硬，“你是担心他们会闹事？”
nbsp;nbsp;nbsp;nbsp;“恐怕不止是闹事这么简单，那些人来势汹汹。”
唐誉的目光横穿整个北京城，大道工整平直，放眼望去看不到一条歪斜的主路。
即便在夜晚，这座城市也是灯光辉煌，寻不到黯淡凋零的气息。
nbsp;nbsp;nbsp;nbsp;本该如此，万古岁月蓬勃向上。
nbsp;nbsp;nbsp;nbsp;“这件事我要管，这不只是田佳佳一个人的事。
如果不打压歪风邪气，将来整个市场都会被他们污染。”
唐誉已经预见到后果。
有人幕后作价，把原本不值得收藏的画作炒上去，从而大赚一笔。
nbsp;nbsp;nbsp;nbsp;“林雾目前还在上升期，还有赚钱的价值，他们一定会阻止林雾这个商品爆雷。
但即便林雾不在我这里露馅儿，他那些画作没有收藏支撑，也运作不了几年。
几年之后这些人就会推出第二个林雾、第三个林雾……可买家呢？买家手里的商品迅速贬值，藏圈就会发生最可怕的‘萎缩’。
没有人再继续入场，短期割韭菜才会割掉整个健康的生态圈。”
nbsp;nbsp;nbsp;nbsp;“明白。”
谭玉宸永远相信唐誉的直觉和选择，从小学开始唐誉就这样，很多事情要么他没见到，要么就管到底。
他现在，真的长大了，有能力去管更大的事情。
田佳佳真是太幸运，找上了唐誉，不然她一辈子再无出头之日，原创者只会成为抄袭者的垫脚石。
nbsp;nbsp;nbsp;nbsp;“刚才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唐誉忽然想不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老登。”
谭玉宸回答。
nbsp;nbsp;nbsp;nbsp;“什么老登……人家叫老苍。”
唐誉在他歪门邪道的提醒下想了起来，“明天你帮我联系几位有意收藏李文云作品的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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