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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里？”
江乘雪又问了一遍，一字一顿咬字极重，盯着她的目光像极了下一秒就要扑上来的疯犬。
“真是吓人呢，只是这种程度都受不了，将来还不知道要……”
莫惜之注视着他愈发黑沉的双眸，故作害怕地捂住了嘴，嘴角弧度却高高扬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姐姐！”
一道喊声将莫惜之的目光引向洞口，是随后而来的池沐阳。
他还未进洞就喊出了声，踏入洞内的那刻才发现此处已然不见了秋露白的身影，当即满脸惊慌地转向莫惜之。
“又来了一位客人呢。”
莫惜之饶有兴趣地看着慢了一步的池沐阳，慢悠悠道，“说来还得感谢你呢，苍溟宗的少宗主，我亲爱的盟友，多亏了你把她引来这里，我才能提前除去一大阻碍。”
“本来按照约定等我来启动阵法便好，可你偏偏自作聪明请来了她，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才好？”
“你……”
对上莫惜之满是笑意的目光时，池沐阳却下意识向后缩了一步，眸中尽是恐惧之色，比先前面对秋露白时更盛数倍。
与秋露白尚有迹可循的行事风格不同，眼前这个人，是真的会一言不合杀了他，只是为寻个乐子。
从在江阳港见到她的第一刻起，他便恨不得立刻躲得远远的，若不是还有父亲交代的任务，他到死都不想跟这个人扯上一丝瓜葛。
那是弱者在面对强者时油然而生的危机感，就像羔羊遇上灰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跑、跑得远远的。
莫惜之自顾自抖出和池沐阳的关系后，若无其事观察起一旁的江乘雪，想从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看见一丝不一样的表情，可惜，她失望了。
江乘雪的脸上只有不变的冷然，甚至在听到那番话后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盯着她，沉默着，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你跟她待久了，也学了那无聊至极的性子，真没趣。”
莫惜之摊了摊手，眼珠一转，又想出了个新游戏，笑道，“不如这样吧，只要你做一件事，我就让你去见她，如何？”
“好，我答应。”
江乘雪几乎在她说完的瞬间便接上了回答，生怕她反悔似的，快得连莫惜之都挑了挑眉。
“你就不怕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莫惜之忍不住问道。
“只要不伤害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站在对面的少年沉声道，一袭素白道袍在黑沉沉的山洞内显得格格不入。
但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那身白衣之上沾着泥尘，衣领系得歪歪扭扭，似乎是在收到消息的瞬间便急忙赶了过来，连衣袍都顾不上打理。
莫惜之见状轻笑一声：“那好，你过来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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