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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第一次出世的妖怪，想法非常美好。
黄楚灵用过来人的怜爱目光扫过裴漪，说：“我现在的事业发展得不错，再过两年就能在申城买大房子了，可以先借给你一些钱去做你想做的事。”
“不用了黄姨，我想一步一步慢慢来！”
裴漪不想要黄楚灵的钱。
人类赚钱不容易，妖怪也很不容易的，还要买修行的天灵地宝。
裴漪自认为是修成人身，考过妖族在玄门最难考试的妖怪，绝对可以凭借自己勤劳的双手赚到钱。
黄楚灵轻笑，想揉揉裴漪的头，但现在的裴漪变成了人，便改为拍肩。
电梯上了二十二楼，门开了后正对着的墙上挂着“黄楚灵心理咨询室”
的牌子。
下面还有一个箭头指引。
黄楚灵的工作室包括她在内只有两个人，她负责看病，前台负责接听电话，帮黄楚灵安排客户的上门时间，现在要多一个裴漪。
她的计划是让裴漪帮着打扫卫生，以前这个工作是黄楚灵做的，能省则省嘛，但这些都是小事情，更重要的是让裴漪帮病人治疗，毕竟裴漪很特殊，是妖族乃至整个玄门的特殊人才。
不对——妖才！
前台在黄楚灵和裴漪进门时起身迎接，黄楚灵凌晨出发去接人的事前台知道，她看了眼裴漪身上的服装，表情疑惑地打招呼，对黄楚灵说：“十分钟前客人打了电话，马上就到。”
“好的，客人来了后请她们直接进来，我去换身衣服。”
黄楚灵说，叫裴漪先在大厅坐一会儿，不知从哪摸出一副眼镜戴上往诊疗室走。
裴漪背着她绿底红花的包袱开启探索之旅，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
前台时不时看她一眼，对她也很好奇的样子。
她听黄楚灵出门去接亲戚，没想到接回来一个穿着电视剧里衣服的大美女，怀疑老板的亲戚是不是还没出名的明星，拍摄的时候跟剧组闹别扭吵架什么的被赶了出来。
该说不说前台的大脑非常具有创造力和想象力。
历代妖怪里还没有出过能听到人想法的妖怪，裴漪也不能，开开心心地逛来逛去，想到要和人类友好相处的妖类生存建议时忙从包袱里摸出两个洗干净的果子，打算和前台你一个我一个我们友谊多又多，还没走到过去听到电梯开启的声音。
裴漪正好停在门的前方，看着门外走廊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过来。
前面的女人戴着口罩，口罩上方眼睛满是红血丝，看起来很是疲惫。
她身后的女人穿着简单的衣服，比裴漪见过的所有人类都要纤细瘦挑——当然她还没见过太多人类。
但这个人类戴着宽大的帽子，低着头，脸也被口罩遮住，周围的气氛有些低沉。
当她进门时带来一阵好闻的气息，裴漪嗅嗅，露出思索的表情。
走在前面的女人目光扫过裴漪，瞳孔亮了下，又有些疑惑，显然是对裴漪的着装感到好奇，对她一笑后转向前台，问：“请问黄医生回来了吗？”
她们出现在门外时前台已经站起来，按捺不住的激动，保持职业素养地点头，说：“到了，是傅老师的预约吧，请直接进诊疗室。”
前面的女人转身对身后的人耳语，裴漪只看到戴着帽子的女人点了点头，依然低着头往前走。
当她经过时，裴漪又嗅嗅，确定了，弯起眼睛，“我知道了，你是路先雪，是在我们那拍戏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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