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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受伤？”
宋书向池然走近，池然倒退两步，顺着宋书的脚步两人一起走下了顶楼。
“没有。”
池然低头笑了笑。
“池然，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宋书在想，她要尽可能地把谎言编得更完善一点，毕竟池然是洞若观火的刑侦队长，要骗他实在要更加谨慎周全。
“没有。”
池然还是如往常一般，沉稳地回答她，“那两个人和周明远尸体遗失脱不了关系，谢谢你提供了重大线索。”
宋书本来在看着前方的楼梯，听到这句没有之后，突然转过脸来看向池然。
“我还要继续去工作。”
二人从楼梯间走出来，走到电梯间，池然按了电梯按钮，“这次，还想签顾问合同吗？”
“这次…就不用了吧。
我…检查报告可能出来。”
宋书结巴地说。
“好。”
池然笑了笑，然后两个人一起等起了电梯。
医院的电梯不好等，空气里有种微妙的安静。
宋书有很多问题要思考，诸如，为什么池然不再追问？她要如何避开池然的人单独见到徐玉洲？她到底要不要再签一次顾问合同为本次引渡周明远寻个方便？
宋书盯着地面，而池然的呼吸声就在耳边，不快不慢。
等了许久，电梯终于到了。
两人坐上电梯分别按了20和19，等池然下电梯后宋书立刻按灭19层，按亮了17层。
宋书到达徐玉洲病房门口的时候看见外面果然守着一个警察，小白在里面做笔录。
宋书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独自坐在了病房外冰凉的长椅上等待了起来。
不多时，百无聊赖的宋书看到了手里拿着文件的池然朝她走了过来。
“你有话想问徐玉洲，就先签合同。”
池然把合同递了过来。
宋书抬眼看向池然，眼底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他竟然看出来了？看出来她想单独见徐玉洲，还主动递来了台阶。
宋书垂下眼睫，掩饰着唇角不自觉扬起的弧度，“怎么发现的？”
“在楼顶。”
池然看到她眼底那无法回避的坚定和徐玉洲被带走时一闪而过的失落，也听到她结结巴巴地说检查报告出来了，最后看见电梯没有停在19层，而是停在了17层，顶楼下来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愧是，池队长。”
宋书低头浅笑。
原来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不动声色地给了她方便。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原因呢？”
宋书看向池然的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映着医院走廊的灯光和宋书清晰的脸庞，有点喜悦，有点局促，有点探究，还有些连宋书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微弱的期待。
“因为，”
池然顿了顿，说得很是郑重，“我知道你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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