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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仰着头用下巴扫了扫池然的方向，“他知道你会用手肘打人吗？”
“我没这人设。”
宋书俏皮的语调瞬间变低，她翻了个白眼，把头低下去，目光落在自己被太阳照出的影子上，那影子乖乖地贴在地面，连指尖翘起的弧度都格外清晰，而旁边谢必安站着的地方却是空空如也。
她盯着自己影子的边缘，看着阳光把那道轮廓描得愈发清晰，忽然觉得喉咙发紧，那些藏在高冷人设下的活泼和雀跃，不就像此刻的谢必安吗？明明真实存在，却无法在阳光下留痕。
察觉到了宋书的不愉快，谢必安立刻把话题转回正轨，“莫氏集团。
表面主营医疗器械，实则通过虚构海外子公司、伪造医疗器械进出口合同，将国内灰色收入转移到离岸账户，涉案金额超10亿。”
“这件事情被媒体曝光后，各方开始介入调查，调查已经进行一段时间了。
周明远是莫氏的财务总监，他手里掌握着记录这些交易的双份账簿，一份是应付审计的假账，另一份是手写加密的真账。
他主动向警察投案，申请作为重要证人出席庭审。
车祸就发生在他带着证据前往警察局的路上。”
谢必安补充。
“人为的？”
宋书收拾好自己低落的情绪，认真听谢必安说明情况。
“莫氏花钱雇的人。”
谢必安继续说着，“警方已经在调查了。
他进了ICU，本来已经抢救过来了，医生说再观察观察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谁知道早上六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心梗并发呼吸衰竭，人没了。”
“灭口了。”
宋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池然来了。”
“嗯。”
谢必安点头。
宋书正打算振作精神准去医院看看，就看见远处的池然已经向她走来。
“程老头和莫氏有什么关联？”
宋书低头问谢必安。
“不清楚，没去业力司问，只知道他爹又花了一大笔阴德币把这事避过去了。”
谢必安漫不经心地说着，抬头看到正朝这边走过来的池然，他笑了一下，旋即说道：“小松鼠，我先走了。”
谢必安消失的时候，池然已经走到宋书身边。
“怎么来医院了？”
池然认真观察，仔细打量，“是哪里不舒服？”
“日常检查。”
宋书咳嗽两声，“前几天…没休息好。”
本来宋书是不会解释这么多的，但看到是池然又有些心虚。
池然俯身，看向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宋顾问，人在说谎的时候才会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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