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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辩驳。
我妈那棉花般的脾气，生前被我爸打，被奶奶磋磨，连句狠话都讲不出。
死了怎会干出这样的事，再说，我妈要真是变了鬼，不得先掏了奶奶的肠子。
可惜没人听我的话。
莫三叔指挥爸爸和爷爷收拾了傻女人的尸体，被奶奶领着去了我妈的坟。
我怕他们要挖坟，连忙把小妹交给邻居李奶奶照看。
她是个很好的人，可怜我和小妹相依为命，小妹喝的羊奶就是她家羊的。
我跟在奶奶和莫三叔屁股后面，快到我妈坟时，我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是一种恶臭的腥味。
我下意识看向莫三叔，他显然也闻到了，脸色变很难看。
当看到我妈的坟时，我惊讶地张大嘴。
只见那立着块石碑的小土坑旁的土壤全部红了，是浸了血的那种死红。
臭味就是从这红土里散发出的。
莫三叔找了个树枝，挑起那些红土，一层不厚的土下，藏着的是已经腐烂的血肉。
三叔扒拉了几下，挑起腐烂的肉，细长的形态，依稀可辨的体态。
这是蛇，土下埋的是死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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