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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诗的手指顿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连喝咖啡都像在拍广告的女人，突然觉得荒谬：“您查过我吧？五年零胜诉的‘行业冥灯’……”
她自嘲地笑了笑，“不怕我把贵公司也带衰？”
“知道为什么总输吗？”
宋悦笙突然前倾身体，黑曜石般的眼睛直视着她，“慕律师不顺是因为和海远市的气场不和，换到我公司，说不定就行了呢～”
窗外一架飞机掠过，轰鸣声暂时打断了对话。
慕诗望着那道白痕出神，又听见宋悦笙说：“慕律师当年在法学院宣誓不是说了吗，以法律为剑，以良知为盾……”
“人生容错率很高的。”
慕诗的瞳孔猛地收缩。
那天阳光正好，她站在法学院梧桐树下，对着象征着公平正义的忒弥斯女神，与其他同学一起宣誓。
——她有多久没想起这句话了？
对方诚意可见，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慕诗看着她：“好，我答应宋小姐。”
待联系方式加好，慕诗顿了顿，接着说，“什么时候去贵司报道？”
“现在。”
“嗯？”
只见宋悦笙当场从她旁边的椅子上放的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操作了一会儿后，一个pdf文件到了慕诗手机上。
“你填好我，我一会儿就给你录入系统。”
慕诗的嘴角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着。
什么叫“现在录入”
？
连个正规hR都没有吗？
而且……这七位数的年薪是不是太高了？
竟然还有提成和年终奖？
落地窗外阳光明媚，却照不进慕诗此刻阴云密布的心情。
难道是……传销？
就在她悄悄挪动椅子准备离开时，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逆光走了进来。
那张极具辨识度的幼态脸，微微下垂的狗狗眼。
这张脸和她屡战屡败的诉讼记录一样，都是各大营销号最喜欢报道的素材。
——傅蕴之。
慕诗感觉喉咙紧，手中的咖啡杯差点脱手。
他来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上个月那场和傅氏子公司知识产权纠纷案？
他们明明已经胜诉了，还来做什么？
因为在她在庭上讽刺有傅氏集团撑腰……要把她赶尽杀绝，在律师行业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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