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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漾没什么反应，低下头继续看书。
……
傍晚的时候，徐漾听到外面一声：“厉总。”
下一秒，厉霆深推开病房的门。
徐烟已经忙自己的事去了，病房里只剩下徐漾一个人。
女人靠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白炽灯的光线落在她身上，照的她皮肤冷白，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刺眼。
厉霆深漆黑的眸子笔直地注视着她。
许久过去，他薄唇微动，出声道：“晚上吃的什么？”
徐漾淡淡开口，“红枣燕窝，鲫鱼汤。”
厉霆深看见床柜上放的水果，低声问：“吃水果了吗？”
“没有。”
厉霆深拉了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拿了苹果和水果刀。
徐漾眸子微偏，便看到男人干净修长，指节分明的手在削苹果。
苹果皮乖顺的垂落着，越来越长。
徐漾眼底划过一抹浅薄的讥嘲，“厉总这是干什么？替小七补偿我？还是安抚我，怕我不生这个孩子救她？”
厉霆深薄唇吐出两个字，“不是。”
“厉总，你说我也没把她怎么样，我肚子里的孩子甚至从一出生就是为了救她，她怎么就恨不得我去死呢？”
徐漾微蹙着眉，想不通的问。
厉霆深道：“不会有下次。”
他削好苹果，在盘子里切成滚刀小块。
“下次？”
徐漾笑了，又冷又阴，“以前我只是不喜欢她，现在我看见她都厌烦，你最好看住她，再碍着我的眼，连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厉霆深把果盘递给她，苹果上插着小叉子。
徐漾没接，漆黑的眸子盯着他，道：“我要枪，我需要自保。”
厉霆深眸底骤然一深，仿佛巨大的深渊，吞噬所有情绪。
突然，他嘴唇微勾，嗓音低沉暗哑，“你会一枪毙了我么？”
徐漾回来这么久，他没从她身上看到半点因为怀孕的柔和，戾气反而越来越重。
给她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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