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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
树后慢慢走出一道人影：“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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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洛也不回头：“实话实说，我也没想到，感觉……”
裴洛抬头，看着已经葱郁的树冠：“……就像做了一场梦，而且……”
“这个梦还不长。”
黑袍补上了后面半句话，并扔过来一个东西。
裴洛伸手捞住，是一面银质面具。
“该说不说的，你一只眼睛的样子，”
裴洛笑着说道：“还真挺丑的。”
方想叹气上前，和裴洛肩并肩站在一起：“其实我一直对你当时的想法存疑，但没想到……你是对的，这上面还真有人。”
“何止是有人那么简单，”
裴洛抬头，目光顺着树冠的边缘伸向夜空：“是……有神啊。”
方想三年前继承了裴洛的遗志，现在三年过去：“不说说你是怎么复活的吗？”
“你还是不相信我，”
裴洛一笑，但也不以为意，直接说道：“交换。”
“交换什么？”
方向皱眉。
“不知道，”
裴洛摇摇头，嘴角噙着笑容：“我只知道自己被重新赋予了生命，但剥夺了我什么，我目前还不清楚，或许什么都没剥夺，只是需要我替他们做点事儿吧。”
“我们的生死，对他们来说，是如此的简单吗？”
方想深吸一口气：“他们是神的话，那我们……又算是什么呢？”
“不知道，蝼蚁吧？”
裴洛轻松说道：“或许蝼蚁都不算，毕竟我们只能决定蝼蚁的死，却无法决定蝼蚁的生，但他们做到了。”
方想感觉压力很大：“如果有一天，这些神降临……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神降临的话……那就低下头呗！”
裴洛笑意不减：“或者……抽出刀，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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