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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日姑娘自然就知道了。”
席间觥筹交错，严阁老位高权重，因是这一桌便只有保龄侯、忠靖侯以及本家子弟陪同。
推杯换盏之际，严希尧提及大聘事宜，史鼐不好言说，史鼎便笑道：“阁老明鉴，谁不知复生可是当世活财神？我看这大聘，说得过去就是了，总不能来日掏空我与二兄家底吧？”
李纨反应了须臾，才愈发惊讶道：“湘云？此事怎地连我也瞒了？”
李惟俭忽见恩师严希尧瞥将过来，心下一凛，转动心思便知晓了老师的意思。
娇憨、率真，反过来说不就是太过天真吗？这人要是太过天真，只怕会被有心人谋算啊。
此时规矩，大聘之时方才会写下婚书。
换做寻常人家或许还会心下觉着不妥，可不拘是李家还是史家，都是要脸面的。
小聘之事今日过后定会传得人尽皆知，两家又怎会食言而肥？
保龄侯顿时暗自松了口气，赶忙举杯敬了严希尧一杯：“阁老如此说，我们兄弟别无二话。”
翠缕不知湘云为何而问，只道：“若说底蕴，伯府自是比不得荣国府。
不过俭四爷可是财神转世，单是钱财，莫说荣国府，只怕亲王府也比不上呢。”
梁氏尚且不曾思量明白李惟俭的心思，蹙眉道：“送丫鬟过去……是不是不大好？”
李纨讶然道：“谁家的姑娘？”
便见严希尧颔首笑道：“侯爷言之有理，可也不能让外人小觑了。
依老夫看，这大聘有個一、二万就是了。”
梁氏自是没口子的附和。
李惟俭笑着道：“不得大伯母养育，焉有今日？”
湘云搓手而待，随即大快朵颐。
刻下厅堂里，又是另一番情形。
湘云乜斜哼了一声，道：“又哄我，我才不信呢。”
一盏酒吃过，又商议起了大聘之期。
那保龄侯就道：“阁老，不是本候推诿，一则大姑娘年岁还小，二则本候不日便要南下赴任，这大聘之期不妨往后延延，待过个三二年再说？”
李纨哭笑不得，忙又问李惟俭：“那林姑娘——”
梁氏顿时掩口而笑，宠溺地拍打了下李惟俭：“心里想着就是了，再说我才照料你几年？还不是你自个儿有本事？”
“也好。”
翠缕自是知晓湘云笑什么，盖因侯爷早就允了湘云，只待下江南前将湘云送去荣国府中。
梁氏哼声道：“说了又如何？转头你又挂了脸，到时谁瞧不出不妥来？”
“哈？”
湘云顿时双手捧腮爽利笑将起来：“好好好，若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俭四哥就算时常打我，我也忍了。”
保龄侯此前闲赋，忠靖侯又居清贵之职，因是家底单薄，若李惟俭砸个十万两银子来，只怕两兄弟还真接不住。
湘云手撑着香腮瞥着外间房檐下的燕子窝，忽而疑惑道：“翠缕，你说俭四哥家中比荣国府如何？”
湘云便勾了勾手指，翠缕狐疑着凑过来，湘云压低声音道：“我夜里路过纕大哥房，听得真真儿的，巧香一个劲儿的求饶，纕大哥素日里温文尔雅的，不料那时连连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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