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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势必要被玩弄于男人的鼓掌之间，池洛倒宁愿那个人是季明轩。
毕竟他们度过了无比契合的两年，在那些数不清的次数里，池洛的身体早就比他的灵魂更习惯季明轩的存在。
现在季明轩救了他，他用身体去赎。
这不就是一场无需确认因果的默契交易，都是成年人了，他没必要在这种事上矫揉矜娇。
想通之后，池洛冷静了下来。
他忽视过季明轩流血的胸口，言语里爬上冷漠和漫不经心，就像和两年前的季明轩调转了身份，“季明轩，我的衣服呢？”
见季明轩愣在那儿不说话，池洛自顾自找了起来。
浴室里因为刚才一番折腾，到处汪着水。
池洛抽出架子上的毛巾，落落大方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你要走？”
季明轩问他。
池洛不置可否。
季明轩的声音嘶哑如骡马咴咴，藏着极为罕见的疲顿，像是发泄过后的精疲力竭，“你要去哪里？还回去继续接那些肮脏廉价的活？”
池洛以为季明轩说的是他跟着eros到处接商演的事情，他皱了皱眉，“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要去，我不许你去。”
“季总。”
池洛微侧过身看了瞥了季明轩一眼，只凉薄一眼，很快又收回头，“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咱们之间互不相欠，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
“自由，你的自由就值三百块吗？”
男人原本已经平静的情绪被池洛不咸不淡的语气激得再次拉上了弓。
池洛没听出季明轩话外的意思，但池洛能猜出来，想必是季明轩调查了他。
确实，他现在跟着eros跑前跑后一天下来只有小几百块钱，凭季明轩这样的身价看不上很正常。
但池洛丝毫不觉得自卑。
那都是他靠双手得来的。
现在的池洛就是池洛，不再是贴着季明轩标签的小情人。
他才是可以抬着高傲和敛着轻蔑那一个。
池洛抬手擦拭着自己还在嗒嗒滴水的后脑勺，“没错，就值这么多。”
季明轩向前一步，池洛这无所谓的态度，让他心里那团浇不灭的火呈燎原之势疯长
怕自己暴走，怕像过去那样伤到小狐狸，他只能竭力压抑着自己
季明轩从池洛的后上方拽过他手里的毛巾，想要帮池洛擦拭头发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洛洛，我给你钱，要多少都给你，别做这个了”
池洛敏感地撇过头，躲避季明轩的碰触。
男人的话让池洛的心脏漫开无尽的嘲讽，哪怕已经时隔两年，这个男人还是这个样子，无论是要给他爱，还是给他钱，都高高在上宛如施舍。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不平衡的桥，所以无论当年的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走近这个男人。
可悲的是，直到现在池洛才得以认清。
池洛扬起漫不经心的笑，被肿胀挤压到变形的眼随着他的笑，神奇地带出了一抹妖冶，“季总，您要是有钱没处花可以去多做做慈善，这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很多，我不需的你的施舍，我靠自己，不偷不抢，我图个安心。”
“不偷不抢。”
这个词几乎瞬间激怒了季明轩，他的神经根本就不堪一击，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定力才把池洛任人蹂躏的样子压在脑海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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