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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璨默默伸出手，裴与墨往后退了一步。
前一秒还在浑身冒冷气的阴郁公爵，下一秒僵硬得好像上了发条才能动作的小锡人。
那双金色的琥珀眸顿时就沮丧下来，“你说了要帮我的。”
裴与墨错开眼，下令让骑士去给那五十亩玫瑰田浇水。
末了也不看他，是说：“不是这种帮。”
江璨委屈：“可我难受。”
漂亮绚丽的鱼尾巴甩了裴与墨一身水，“你说了喜欢我的。”
房间里的人早已全都离开，僵持片刻，江璨再度朝着裴与墨靠近，裴与墨没能走开。
难以拒绝的鱼尾包围着他，他抱着江璨，一如曾经在海洋里被江璨抱着去看珊瑚和沉船。
在没有人窥视的房间里，除了微微荡漾的水声，只有裴与墨恼怒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江璨！
我是说我娶你，不是你…唔…”
——
继承了公爵称号的小小孩子打着哈欠，问：“后来呢？”
美丽的人鱼亲亲他的额角，“这个就要明天告诉你了，崽，你该睡了。”
早已经成为国王的男人等在塔楼外，他握住爱人的手，平静无波的眼眸里，依恋不着痕迹地一闪而过，“今天又说了什么故事？”
江璨笑起来，“说了冰雪公爵。”
他们回到属于他们的房间里，睡在柔软的大床上。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神奇的国度，里面有一位冰雪公爵。
他生着比雪还有白的皮肤，比乌檀木还要漆黑的长发，国家里的人都很喜爱他的容貌，愿意采摘最美最美的鲜花献给他。
可他从不会微笑。
看向天空的眼睛里总是盛满了旁人看不懂的忧伤。
在一年里北极星最为明亮的那天夜晚，仆人在宫殿里第七棵金银树的下面，找到了他，‘公爵大人，您在这里为什么难过地哭泣呢？您的眼泪，使得整片池塘的鲤鱼都悲伤起来。
’
公爵仰起头，星星都没有他的眼眸耀眼，‘我的爱人不在身边，我是那样地想念他，以至于无法停止流泪。
’
仆人问：‘您的爱人是谁？’”
人鱼调皮地朝着国王眨眼，“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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