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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嫣然微微一顿，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齐彻低下头，在抬起来的时候，已然换上了一副神情，眼神恳切，仿佛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是被楚泓胁迫的，他拿我们的孩子做威胁，要我……替她做事。”
“嫣然，我知道你恨我，但失去孩子，我比你更痛苦，多少次午夜梦回里梦到他，我都心如刀绞。”
顾嫣然听他主动提起孩子，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但很快被一抹嘲讽所取代。
“所以呢？齐彻，你是想告诉我，你还爱着我？你将我丢在破庙自生自灭，甚至在幽州城抓了十个男人来……”
想起那段屈辱的过往，顾嫣然眼底翻涌着嗜血一般的狠厉。
她身形一动，眨眼间便到了齐彻面前，伸手扣住齐彻的脖子，表情扭曲。
“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软弱无能，被你几句话就骗得团团转的顾嫣然么？”
说话间，她手上用力，手指一寸寸收紧。
齐彻顿觉呼吸困难，脸色涨红。
“杀、杀了我，你……你也活不了……”
“哦？”
顾嫣然玩味，一边欣赏他的狼狈。
眼底渐渐汇起滔天的恨意。
“齐彻，你毁掉我的一生，我九死一生，拼着最后一口气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要找你报仇。”
“如今，你竟自己送上门来，这难道不是老天开眼吗？你放心，看在你我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
她猛地改为掐住齐彻的下巴，力道大得像要把骨头捏碎：“我会一点点抽你的精血，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让你亲身体验，我这些时日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嫣然的声音轻柔的像情人间的呢喃，说出的话却淬着剧毒。
“等你的精血滋养我功成之后，我会提着你的人头，去祭奠我那没出世的孩儿。”
说完，顾嫣然手指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齐彻的颈部动脉处。
“呲！”
皮肤破例的声音响起，所有的感官在地下密闭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齐彻只感觉一股热流顺着颈部蜿蜒流下，而顾嫣然，则埋首在他的脖颈处，在伤口处用力吮吸。
“不！
不要！”
齐彻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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