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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栀一顿，忽然察觉到什么。
她也短暂地一沉默，之后，她道：“好啊。”
温栀也不问周柏城去哪儿，只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
温栀一怔。
这么着急吗？
但她依然回了一句：“好啊。”
她不知道他那边发生了什么，声音能传达的情绪有限，但他的情绪听上去很不妙。
风声吹过树叶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山林之中，还有车轮在路上疾驰带来的风声。
温栀之前从来没听过周柏城将车开得这么快，明明是沉稳妥帖、滴水不漏的性子。
也许他是回了一趟老宅，遇到了一些不太高兴的事情。
“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周柏城轻声问她。
温栀连忙朝小伍比了个“嘘”
的手势。
她没有说自己在翠羽堂，而是说了翠羽堂附近的一个已经变成了商业街的弄堂的地标：“我在万家巷逛街呢。”
挂断电话后，温栀又对小伍嘱咐：“先不要告诉他我来过这儿。”
小伍笑眯眯点了点头，低头往面前的记事本上唰唰写了两行字，撕掉后交给温栀，并对温栀说道：“明天早上就能出货，您留个地址，到时给您送到门上。”
温栀点了点头，提包离开翠羽堂。
她在万家巷徘徊了并没有太久，很快就看见了来接她的周柏城。
上车后，周柏城问她：“怎么没买东西？”
温栀略有些心虚，她道：“我又不是来购物的，是来拍素材的。”
她指了指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我拍了好多照片，你要看吗？”
“先带你去个地方。”
周柏城说完，车驶动起来，一路往南。
这是与老宅相反反向的南郊，老宅那边的山地势要低缓许多，平均海拔可能只有四五百米。
南郊则相反，这边有更险峻的山峦，也有更巍峨的景色。
之前连秋团建时选择的千山风景区离这里就很近。
温栀喜欢爬山，不再将江心梅的约束放在心上后，她加了几个江城本地的户外群，只是这阵子工作忙，她还没来得及去一趟南郊。
是要去爬山吗？
她在心里默默猜想，偏头看见周柏城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冷峻的侧脸，又将想问的念头摁了下去。
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犹豫着，不好太快向她倾诉的心事。
这种时候，无声的陪伴可能比刨根问底的追问要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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