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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半晌,没发现需要改进的地方,忽然通过镜子看见孟长明低头捂眼,虚心问道,“老师,孤如此梳发,可有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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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孟长明摇头,说话虽公道,阴阳怪气却也不少,“若是换个丑人如殿下这般随意,恐怕令人难以直视。
好在殿下眉目清亮,想来即使没有头发,也是个俊俏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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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臻面露狐疑,“那你为何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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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明神色复杂,目光停留在不再有碎发遮挡的额头,喃喃道,“这样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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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太快,唐臻只听见几个字,身体不由朝孟长明的方向倾斜,追问道,“什么?你大点声,我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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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明抬手,刚好代替碎发挡住唐臻的脑门,同时也止住了唐臻的靠近,他语气幽怨的道,“我是说,你命不久矣的死相更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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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臻大惊失色,立刻拉开与孟长明的距离,转头寻找陈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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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不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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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不兴让陈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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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余光看见孟长明还想开口,唐臻连忙斥责道,“过年的日子,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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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陈玉被唐臻露出额头,如同突然长大,显露的成熟俊美惊艳,未曾留意孟长明的话,最后为此烦心的人只有孟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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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宴陆续上桌,平安却迟迟不肯现身,元宝去找人也没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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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臻摇头,告诉陈玉不必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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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人少,是否热闹,皆是孟长明和陈玉在意的事。
如果只看他的想法,只与平时无异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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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诚先行坐下,陈玉紧随其后,两人分别占据主位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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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明的目光在程诚和陈玉的身上稍作停留,站在程诚的身后,目光定定的凝视程诚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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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诚敢怒不敢言,如同被欺负的大狗似的可怜兮兮的看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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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臻还没开口,孟长明已经抬头看过去,眼中满是令唐臻似曾相识的幽怨,“我不想看见殿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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