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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手没有轻重，只觉得她浑身上下哪里都刺眼至极：“沈言，就是换皮换血，你也洗不干净了。”
痛意和han冷让她瑟瑟发抖，唇色一片藕青。
衬衣被打湿黏在了身上，傅星han将她身上碍眼至极的衣服撕开来丢到一旁，漠然打量她衣不蔽体的屈辱模样。
沈言疼得厉害，求生的本能让她用力去抓着浴缸边缘，费力想要起身离开冰水里。
手指太用力，指甲折断开来，她痛到居然都感受不到痛了。
只觉得冷和头晕，眼前天旋地转，耳边是尖锐密集的耳鸣声不断。
身体颤颤巍巍刚站起来一点，傅星han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再按坐了下去。
沈言面上一片黏腻，也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眼泪，或者是浴室里的水雾。
沈言看着他，怎么也看不清楚了，这个曾经被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如今他站在她眼前，剜她血ròu。
她半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后倚着浴缸，那股子han意也不知道到底是来自哪里，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冷哪里疼。
她嘶哑出声：“傅星han，你还是个男人，就别磨磨唧唧，痛快点一刀杀了我。”
这种一刀刀割ròu放血的生活，她真的受不了了，偏偏她有牵挂，连死都是罪恶。
傅星han皱着眉头，凝视着她。
她气若游丝道：“等我真正死掉的那一天，你会不会也后悔你做过的这一切？”
傅星han面色更难看了，不再动她，也不出声了。
沈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自顾自轻声笑了：“我忘了，你没有心。
傅星han是没有心的，你这样的人，谈不上心，谈不上良知。”
那股腥甜味再次冲撞上喉头，沈言没有力气再忍住不吐了，艰涩的一阵咳嗽，呕出一口血来。
明明只是一口血，却像是生生呕出了一个内脏一般地疼。
她来不及将头靠到浴缸外面，那口血水直接吐到了浴缸里，在水面上迅速蔓延开来。
触目惊心的血色，混合着血腥味，让这个浴室陷入了一片狼藉。
傅星han喉结微动了一下。
他想起之前沈言激动吐血，医生开始说是心脏病导致的，后来结果出来，说只是毛细血管破裂导致的咳血，不算多严重，过段时间慢慢就恢复了。
想到这里，他暗暗松了口气。
要不是知道了那些，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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