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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耳朵动了动，像是被吸引了注意力的猫。
他跳下椅子，趿拉着鞋子走过去，装作无意地瞥了一眼高城守二的电脑屏幕。
那个被标红的，高城守二觉得有问题的条款在他眼里飞快地掠过。
忽然，他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伸出食指，点中了屏幕上某一项关于服务器并行处理节点数量的技术指标。
“高城叔叔！”
“啊？”
正在打电话的高城守二被吓了一跳，捂着电话回头不解的看向小野。
他的声音带着点孩子气的疑惑，像发现了什么宝藏。
“这个方案的这个条款……不能用了哦，因为好像在和上个月启明集团发布的标准‘打架’哦。”
高城守二猛地一愣：“打架？”
“嗯！”
聊到这块，小野用力点点头，表情认真，仿佛在和高城守二讨论一个有趣的数学题，“启明集团在前段时间发布了新的标准规格，所有的网络企业都已经全面适配啦。
您这条条款承诺的‘规格’已经不匹配了哦，如果还用老旧方案的话，会对不上的呢！”
他用手比划着，用了最孩子气的比喻，指出了合同上最致命的缺陷。
“还有这里，”
小野直接抓住笔记本的鼠标，像落在几个字上，“这里还有错别字呢。
这肯定是错别字，我们期末考试就考了这些易错字的拼写！
就是第一题！”
技术部门提供的东西与合同保证条款形成了无法兑现的承诺，还有粗制滥造，满是错别字的标书，都差点造成的投标失败！
高城守二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飞速地前后翻动文档，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他比小野更清楚这个漏洞意味着什么——不出意外，这个标是废了。
如果幸运一点，中标后在实际运营中触发这个条件，导致的服务停滞违约赔偿将是天文数字！
“这……这怎么可能……不行，我得确认一下！”
他抓起手机重新开始拨号，在等待接通的时间里一直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猛地转头看向小野，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后怕。
“小野……你……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小野眨了眨大眼睛，吸了吸鼻子，说得理所当然：“我的爸爸妈妈都是搞这块的啦，所以我从小也听他们说这些，小时候爸爸妈妈也要我帮忙盯着那些东西，然后发给他们，以至于我现在养成了搜集这些东西的习惯啦！”
他把一个复杂的专业技术问题，归结到了家庭培养上。
这个解释幼稚又合理，彻底打消了高城守二的疑虑。
巨大的惊喜和庆幸冲垮了他，他激动地一把抱住小野，用力拍着他的背：“天呐！
你真是个天才！
帮了叔叔天大的忙了！
太谢谢你了！”
小野任由他抱着，脸搁在高城守二的肩膀上，目光却越过去，直直地看向始终安静地站在餐厅里、微笑着注视着这边的高城纪香。
他的嘴角，在高城守二看不到的角度，缓缓地、缓缓地向上弯起一个与他年龄极度不符的、冰冷而充满占有欲的弧度。
看，我比他更有用。
高城守二放开他，仍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对这个小邻居的信任和好感瞬间飙升到了顶点。
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他那完美妻子的微笑，在那一刻，因为接收到了来自新管理员一个无声的、炫耀般的指令，而变得愈发灿烂和……
空洞。
“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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