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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这几天睡在哪儿啊？你姐姐房间还是那么乱也没收拾。”
鱼多多，“沙发。”
余妈微叹了口气，“我等会去收拾下，你就睡你姐姐房间，是你姐姐，怎么不能进。”
鱼多多，“好。”
第二天天微亮，鱼多多就起来了，以免等会余妈再问她吃不吃早饭，她实在不喜欢那种既想让她答应又不太希望她答应的感情，很复杂。
而她现在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回避这个问题，与其想东想西，不如多跑几单，挣钱！
新的一天从接单开始！
·
陆辞是在网吧接到妈妈的电话的，专门设置的特殊铃声，绝不会漏接任何一个，不过这个铃声随着他长大，响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辞仔，回来吃午饭吗，院子里的葡萄熟了，我摘了几串，回来一起吃。”
陆瑛温柔道。
陆辞深吸一口气，也不管电脑上的游戏，“回，马上就回。”
电话挂断后，陆辞直接关机，和周疏说了声有急事儿，下次免费带，不管他回没回，陆辞直接下线了。
一段时间没仔细看白天的院子，现在焕然一新，种菜的小田里野草都拔了，小片玫瑰里将枯萎的都清出去了，他妈妈正拿个大喷壶给番茄浇水，金毛懒洋洋趴在旁边。
见陆辞站在门口，陆瑛上前来，“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洗手准备吃饭，煨了藕汤，等下再用这番茄炒个鸡蛋。”
陆辞，“好。”
一进堂屋，四四方方的桌上摆着两串葡萄，洗干净的，陆辞随手摘下一个扔进嘴里，和皮一起吃，清甜爆汁。
洗完手后，他去厨房将滚烫的汤端上来，碗筷摆好，番茄鸡蛋、清炒白菜、两串葡萄，还有他妈好好地坐在对面。
“快吃啊，别光看着，刚瞧着你好像长高了点，但是没以前壮了，你以前，像个小胖墩……”
陆瑛很久没说这么多话了，以前的记忆像一层雾，揭开是痛苦，不揭开醒不过来。
陆辞微哽咽，夹起一大筷子菜，塞进嘴里，“嗯！”
陆瑛有躁郁症，她抑郁期时，会不想看到陆辞，看到回整晚整晚睡不着。
这是第一次陆瑛半夜留的冷面条时，陆辞发现的。
那年他初一，熬夜学习的时候，陆瑛敲门问他吃了吗，给他留了面，让他赶紧去吃。
陆辞当时只是觉得妈妈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但金毛很活泼，就在桌边一直蹭他，他一边和狗玩耍一边吃完了，洗碗回来经过妈妈的房间时，灯是亮的，隐隐传来啜泣，陆辞小心推开了一点，就见她靠坐在床头，一直流泪，很久很久，即使听见守卫在叫也没有反应。
陆瑛今天很高兴，穿上了她衣柜里的蓝色旗袍，真丝的，即使放了很久也不褪色，从前就有人夸她穿旗袍最好看，是谁来着？念头起了一瞬，头开始痛了，陆瑛赶紧压下去。
她换了个话题，“辞仔，高考成绩出来了吗？考的怎么样。”
陆辞放下筷子，认真道，“考的还行，能上咋们市里的理工学院。”
陆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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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多多每天早出晚归的平静生活止于中考成绩出来那天。
“刚过普高线，只能读个普通高中，那个高中到时候连个大学都考不上！”
余爸怒吼的对象变成侧躺在沙发玩手机的余家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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