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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地备菜，在碗里放淀粉，走到门口把盘子递给楼冬藏：“给，帮个忙，把淀粉茄子搅和在一起。”
楼冬藏自然地伸手。
——要他牵到洗手池。
贺关无奈地看他一眼，很快略过这个话题，转到下一个：“这你往前走几步就到，怎么还要我拉啊。”
但他手底下动作一也不慢，抬起沾着水的手拉住楼冬藏走两步，把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上，说：“自开，我去切别的。”
楼冬藏打开水，在水龙头下面洗手，回答：“不止那些。”
“还有你的声音。”
“切不容易切的东西会重，切方便切的会哼歌。
很多我没听过，但是旋律很听。”
“在厨房里走，开冰箱、拿肉或者菜……”
“还有开关水龙头、开柜子……”
“而且会和我聊天。”
让他觉得……他还活着。
这个家里……有贺关在家的候，他会觉得自活着。
这个让他和外界有联系的人一旦离开，他就像一台没有联网的电脑，保有无比基础的简单功能。
有和贺关链接，让他感到多彩。
贺关安静片刻，拿起西红柿翻个个，没有接上面的话，挑个最无关紧要的回答：“岳叔话少，不和你聊天是因为没话说，他不是故意的。
你应该听得出？”
楼冬藏的话被避开，便不多说，是简单概括道：“嗯，他做饭我也会。”
“你和他……不一样。”
贺关这去划开西红柿，下去一刀，舔舔手上的汁水，问：“嗯？哪不一样？”
楼冬藏：“节奏，不一样。”
贺关笑笑：“说下去还以为我要在厨房弹一首呢。
支持歌，今天给楼先生献上一首《情歌王》。”
他说着说着，看楼冬藏站在原地不动弹，很明显地啧一声。
楼冬藏听见他跨过一步，紧接着……
按住自的手。
贺关抓着他的手按进盘子里，让他摸到里面的茄子条，慢悠悠地说：“现在你听见新的声音。”
“我催你备菜的声音。”
他这……回应楼冬藏看重的声音的话题。
贺关刚想很久自要怎么说，但最后还是觉得……没必要去过多安慰。
他在这，本就是一种无言的肯。
陪伴、以及和你一起走下去。
那是声音的本质。
贺关手上的西红柿汁水蹭到楼冬藏手上，自没太在意，含笑说：“快啊，要是等着你做茄子，手撕鸡凉。”
“要饿死漂亮老婆吗，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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