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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弛不语，只沉默地看着他，尹华右手握成拳凑到唇边咳了几声，才不自然地道：“殿下，皇后娘娘可还安好？”
“孤不知。”
尹华不惊讶这个回答，他本意也不是想问这个，只是借个由头打开话罢了。
眼底有暗色滑过，他扯出一抹笑容，声音里带着恳求，“殿下可愿告知臣当年之事？”
他继续道：“臣愿答应殿下三件事。”
这话绝没有半分虚言，尹华迫切想知道当年之事，这些年来，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试图去探寻真相，可帝王乃至整个后宫的禁忌，又岂是他能查明知晓的。
为此，尹华愿意先放低姿态，甚至许以极大的利益，他脸色惨白得透彻，眸中是克制不住的焦急。
尹弛凝视他良久，久到尹华仿佛过了数百年光阴，他见尹弛迟迟不开口，心下一时凄然不已，他与尹弛本就敌对，又怎能乞求他会那般好心呢？
是自己今晚太过失态，被迷了心智。
神色一哀，他抬手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脚步微挪，侧过身子站到宫门的一旁。
对着尹弛低眉轻声道：“是臣不敬，拦了殿下的路，请殿下恕罪。”
尹弛缓缓抬步，经过他面前时，丢下一句：“你该问你亲近之人。”
低着头的尹华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他双眼发懵，脊背亦不由僵住，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亲近之人？是指哪位？还是所有？亲近之人又为何会知道？
距今已有数十年，尹弛为何会知道他身侧亲近之人了解此事？
脑中有无数个疑问，张口就想叫住尹弛，尹弛无意帮他解答，径直走出宫门。
等候已久的十一立马上前，一眼都不曾看过尹华，好似他没有看到尹华满脸的不敢置信与不解，他恭敬对着尹弛道：“主子。”
“回府。”
“是，主子。”
尹华只来得及站在原地看着尹弛坐上软轿离开，十一跟随在一旁，轿子越行越远，逐渐脱离他的视线。
玄武宫门处寒风刺骨，冷得他四肢僵硬，他却恍惚想起，几月之前，也是在此处，同样的夜晚。
他身旁仆侍众多，宫灯环绕，好不明耀，他气势汹汹地离去，留下尹弛孤身一人，那时尹弛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尹华忽地自喉间溢出一声哑笑，从来骄傲高昂的头颅仰起望天。
朱红直立的宫门阴森如厉鬼般可怖，而他渺弱似尘埃，又恰如那池鱼笼鸟，一生困于其中不得解脱。
第45章
易轻舟和孟卓他们吃完饭，又闲聊了一会，打算回去，他起身离开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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