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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云惊了下，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抿住唇瓣，准备解释：“我，我不……”
“程嘉云，你是混蛋……程嘉云……”
程嘉云怔愣了下，瞧瞧回头看床上的人，半天也没有动弹，嘴里就念叨了这么一句，就没有再说话，她恍惚了半晌，才发现，黄薇在说梦话。
程嘉云失笑，紧绷的两肩一下松下来。
连睡觉也不忘骂她……她是不是该认为，黄薇对她，还是有惦念的对不对？
借着缝隙里漏出的那点光亮，程嘉云打量着床上的那张脸庞，小小巧巧的，下颌贴在枕头的棱角那里，睡得正熟。
一想起，黄薇此时此刻在做梦，且梦里的人还是她，心底里忽然就有一块地方变得柔软起来。
程嘉云停住脚，走向床边，将地上的被子拾起，轻轻盖在她身上。
这一盖不得了，黄薇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的瞬间，程嘉云蓦地愣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黄薇忽然又伸手环上她的脖颈，将人拉下来，冒冒失失地贴上来，吻她的唇，含糊地问她：“夜里的飞机么？”
程嘉云屏住了呼吸，简直大气不敢出。
身子倾弯下来，撑不住，膝盖抵在床边，手掌就支在她腰侧。
她知道，黄薇大概是迷糊了。
飞机……什么飞机呢？
不是飞机的问题。
是黄薇搂着她的脖颈，不肯松手了。
程嘉云不觉失笑，一时也被那个冒失的吻弄得有些迷失了，她扔掉手里的衣服，贴着人躺下来，将人圈进怀里，黄薇凑进热源，本能地将脸往她颈窝里埋，像猫儿那样，蹭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就埋在那里不动了。
与此同时，手也不安分地往她衬衫扣子缝隙里伸，扣子解了一颗，手轻巧就伸了进去。
踹捏上来，程嘉云浑身一绷，只觉得脑子里有根弦轰然坍塌了。
渐渐地，她不动了，手就覆在那里，像是找到了最佳的一个睡姿，就这么睡着了。
程嘉云手掌扶在黄薇腰间，一动不动，就任由着眼前的人，袋鼠一样挂在她身上。
她几乎不敢呼吸，低头看怀里的人。
发丝柔软，眉眸如画。
她想——
如果黄薇清醒，她一定就会知道。
自己的心此刻跳得有多厉害。
如果黄薇能住进那颗心里，她就一定会知道。
自己的确是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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