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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看见姜言发愣的样子，黑帽男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见了一只小虫子。”
姜言道。
“小虫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鬼都不怕，还怕一只小虫子？”
黑帽男无奈道，可能是出来工作太久了，他实在搞不懂这些大学生的心理状态。
一只小虫子有什么好惊讶的？这辆大巴上还有十几只鬼呢。
姜言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启动了大巴。
“轰轰轰……”
引擎发出聒噪的声音，座椅和车窗都在微微震动，很快，这辆破旧的大巴发出摇曳的吱呀声，缓缓在公路上行驶。
和黑帽男所说的一样，在现实世界中驾驶大巴几乎使用不到灵异力量。
但大巴操作台上的许多功能姜言都无法使用，连基本的方向盘和油门都很难操控。
“这油门好难踩。”
几乎用了全部的力量，姜言才把油门踩下三分之一。
方向盘也是如此，费尽力气才能转动几厘米。
因此姜言不敢开的太快，到了弯道必须减速。
“这应该是我对鬼大巴的驾驭还不够，毕竟我驾驭的只是这辆鬼大巴的极少一部分力量。”
姜言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原因。
皎洁的月光下，这辆破旧的大巴载着一车的尸体，缓缓在环山公路中行驶。
驾驶位上，姜言不时看着车前窗上的那只小虫子。
一只小虫子当然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刚刚这只虫子刚好挡在月亮的位置上。
“虫”
加“月”
，非常像一个“蛊”
字，或许他有点杯弓蛇影了，但这不禁让姜言联想到出发前齐修给他算的那一卦。
他之前以为那个卦象对应的是鬼大巴，但现在来看似乎不是这样，卦象还没有过去，危险依旧存在。
齐修当时提示说不要相信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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