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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脸上的笑容，全部凝固。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山更是问了一句：“楚弛，你说什么？”
楚弛重复道：“我说，跪下道歉！”
“这……”
楚山皱起了眉头，问道，“为什么道歉。”
楚弛一字一句地道：“为我这十几年，受过的嘲讽和欺辱！”
有些仇，不是不报。
而是时辰未到。
现在，是时候了！
话落，他再次开口道。
“你们怎么都在发愣，是被我震惊到了，还是觉得没有欺负过我？那我一个一个点名吧！”
“大伯父，我六岁的时候，路过你家院子，想进去捉蝴蝶，你大骂哪里来的野杂种，滚出去！”
“大姑，小时候，明明是楚青荷欺负了我，你却还是当众给了我一耳光！
你说小废物，这么小，就学会冤枉人了！”
“三姨，当年爷爷祝寿，所有人都去了，却唯独，我和哥哥留在了杂院！
是你说，贱人的种，不配上桌！”
“二姑，三表姨……”
楚弛每述说一段往事，现场楚家人的脸色，就难看了一些。
谁都没想到，这些事情，楚弛记得清清楚楚。
事实上，这天下所有被欺负的人，都清楚记得谁欺负过他。
只是大部分人，没能力，也没实力报仇而已。
“你们对我的排挤和嘲讽，太多了，我懒得一一细说。
总之，除却八妹，你们都得跪下道歉！”
整个楚家，从长辈到晚辈。
除却楚盈盈，没有一人，安慰过他，认同过他。
小时候，他和哥哥饿肚子，也是楚盈盈偷偷给他们送吃的。
楚弛的话落，现场诡异的安静。
就在这时，楚山的声音再次传来了。
“楚弛，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有怨气，但他们都是你的长辈。
让他们道歉就可以，下跪就不必了吧。”
楚弛却是眼神坚定地道：“不下跪，也可以。
但我也不接受口头上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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