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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真的做不到！
那不仅仅是心理上的障碍，更是一种……近乎生理本能的排斥！
他猛地别过头，不敢再看仪涵的眼睛，怕自己眼中的挣扎和痛苦会暴露无遗。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用一种尽量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语气说道：“那个……仪涵……我……我今晚……可能……不太方便……”
仪涵脸上的期待和笑容瞬间僵住了。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佐含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受伤和……困惑。
“……怎么了？”
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
“没……没什么……”
佐含言依旧不敢看她，目光躲闪地看向别处，努力地编造着理由，“就是……今天……有点累……而且……我……我突然想起，晚上还有点……有点事情要处理……可能……可能要回宿舍一趟……”
仪涵沉默了。
她静静地看着佐含言，那双原本如同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似乎……从佐含言躲闪的目光和僵硬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什么。
她没有追问，没有质疑，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撒娇或者抱怨。
她只是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然后，缓缓地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哦，”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佐含言从未在她身上听到过的、淡淡的疲惫和……了然？
“……那……那你去忙吧……”
她顿了顿，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再次抬起头，脸上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但这笑容却显得有些苍白和……勉强。
“没关系的，”
她说，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一丝刻意制造出来的轻松，“你……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我没关系的……”
“……嗯，”
佐含言艰难地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更多的声音。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沉重和……尴尬。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佐含言的宿舍楼下。
“……那我上去了。”
佐含言解开安全带，声音依旧有些干涩。
“……嗯，”
仪涵轻轻应了一声，没有看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那你……早点休息。”
“……你也是。”
佐含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动作带着一丝笨拙的安抚，“……开车……注意安全。”
“……知道啦。”
仪涵的声音依旧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
佐含言没有再多说什么，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站在车旁，看着仪涵熟练地将车子掉头，然后……那辆炫目的奔驰跑车，如同午夜的魅影，悄无声息地滑入夜色之中，很快便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直到那最后一抹车灯的光芒也彻底消失，佐含言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士兵，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宿舍楼。
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室友们大概都出去浪了，或者在图书馆通宵），佐含言没有开灯，只是将自己重重地摔在椅子上，任由黑暗将自己包裹。
他拿出手机，习惯性地点开了那个罪恶的【征服者联盟】论坛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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