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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的是乔西为何要变异种，难道他不知道异种化后就不是人了吗？连理智都维持不了的玩意儿，那还是自己吗？除非他能保证自己还有理智。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榫精神一凛，他忽然平静下来，目光看向大胡子，问了句——“土法子到最后是不是会成为一只有理智的怪物？”
大胡子沉默了。
他没说话，然而他的沉默却已经给了时榫答案。
时榫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乔西要的，就是成为跟s级胶泽一样保持智慧的异种。
……前方的空地是上万的活死人，而废墟前，是无言以对的两个人。
乔西不算。
因为对方冒火的眼神显然是想开口大骂，奈何嘴被石头堵住了，想骂也骂不出来。
时榫偏头就迎上了一双阴沉的眼睛，他想了想，还是遵从心意，亲自上手给了对方一耳刮。
又被打的乔西：……！
那双阴沉的眼睛怒火更盛了，瞪着时榫的眼珠子都快鼓了出来，那红血丝，估计恨得都要开始吃人肉了。
可惜时榫一点都不在乎。
打都打了，一次跟多次有什么区别？这家伙这么欠打，他只是手痒又有什么错？当然，最主要的是时榫知道，乔西是不可能告诉他那些他想知道的事的。
毕竟设身处地一样，他要是乔西，没第一时间杀了对方就已经够恨了，怎么可能会回答一个在关键时刻坏了他大事的人？这么一想，时榫都有些怜爱乔西了。
眼下这不上不下的，也不知道对方做的事还能不能成功。
远处是第五龙玉他们几人对付上万的活死人，场面看起来壮观又可怖，但时榫和大胡子都没过去营救。
时榫：“他们被孢子感染了。”
大胡子：“我知道。”
听到这话的时榫看了他一眼。
他能知道是因为他“看”
到了，那些从活死人身体里弥漫出来的孢子，莹莹绿光染得那片地方都呈现出一种不吉利的氛围。
可大胡子怎么知道的？哦，他应该也是看到了，从乔西记忆里看到的。
时榫掏出了气味喷雾。
他将喷雾拿在手上看了又看，一时不知道是该扔还是继续带着。
“这玩意儿没用了吧，”
说着没用，但时榫却打开喷雾对着自己喷了喷，又对着乔西喷了喷。
原还想提醒对方几句的大胡子见状，也是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对方很显然是个心里有数的，说归说，该做的却绝不会落下。
他将视线移到乔西身上，在看了后者几秒后，忽然语出惊人。
“你跟s级胶泽树进行了精神绑定，方才是因为我触碰到了节点，所以才会惊动它对吗？”
时榫顿住，看了看二人。
嘴里塞着石头的乔西目光阴沉，他扬起下巴，半个眼神都没给大胡子。
见不得有垃圾当着自己面嚣张，时榫顺势就抽了他一鞭子。
“好好人不当，非要上赶着当畜生。”
盯着乔西恨得要吃人的目光，时榫淡定看向大胡子，问，“有看到这些活死人是怎么回事吗？”
大胡子挪开眼，说，“他们身上都有孢子，当孢子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时，即便是有鬼面蛾的气味也不顶用。”
时榫点头，难怪他看身边一些孢子并不朝他们过来，其实喷雾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就是不完全有用。
果然那树根不追了是有理由的。
：（）他正在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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