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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集，算不上至交好友。”
李老板猝亡，苏小梨说不上伤心，只是遗憾那样有才能的人早早去了。
“县衙的审判结果出来了，”
孟常浩道，“说是手下人谋财害命，明日问斩。”
苏小梨眉梢微动：“手下人？”
孟常浩颔首：“据说是李老板手下的一名掌柜。”
苏小梨突然想到她打过交道那位锦绣阁掌柜，那日她听李敢提及，这次出行身边只带了那一名掌柜。
那位掌柜，言行气度可不像是浅薄无知谋财害命的人。
而且苏小梨相信李敢的眼光，被他常年带在身边的人，必定忠心。
杀李老板的凶手，恐怕不是那位掌柜！
“相公，”
苏小梨突然道，“我想出钱厚葬他。”
孟常浩不置可否，他来告知苏小梨审判结果，就预料到了她会怎样做。
县衙，年过半百的县令听到衙役的禀报，诧异道：“厚葬李敢？”
衙役回道：“是，那位苏娘子说她与李老板有过生意往来，也算相交一场，他在光胡县无亲无故，于情于理她都愿出这笔钱。”
县令叹气道：“是个仁义的孩子，答应她。”
衙役正待领命而去，县令又道：“李敢死于非命，尸身吓人，叫仵作处理干净再送去。”
衙役闻言忍不住抬头，正对上县令黝黑如深洞的眼睛，心中一颤：“是。”
苏小梨请来光胡县办白事最有名的一家，给了十两银子，又在苏绣坊不远处租了处宅子停灵。
“白老，如何？”
苏小梨问道。
白老是办白事这家最有经验的入殓师，跟尸体打了大半辈子交道，对死人比对活人更熟。
“应当是县衙的仵作收拾过，很干净。”
白老眼观鼻鼻观心。
“致命伤在何处？”
“脖颈动脉有一小孔，应是细物所伤。”
按审判结果，掌柜是用束发的铜簪行凶，倒是和伤口对得上。
李敢的丧事如期举行，但他在光胡县确实没什么亲友，就只有过生意往来的几家商户来拜了拜。
一个长相精致的少年走了进来，苏小梨凝眉。
是蓝飞羽，他跟李敢认识？
蓝飞羽在李敢灵前拜了拜，离去时冲苏小梨露出个天真烂漫的笑容：“姐姐，我有东西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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