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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阳大气不敢出，看着陈鹰的怒气好像稍微消退一些，才声如蚊蚋道：
“好像还真是……咱局长好像也收到了什么消息，还让你现在过去一趟……”
他们现任调查总局的局长是个不折不扣的软骨头，调查没什么本事，欺下媚上倒是一把好手。
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都对局长极为有效。
陈鹰想也知道，局长这次叫她过去没什么好事。
陈鹰沉默了一瞬，脸上最后的笑意也消失殆尽：“我知道了。
你先看着夏梨。”
说完之后，陈鹰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扔给了刘阳，面色阴沉地大步朝局长办公室走去。
刘阳大气不敢出，看着陈鹰的背影逐渐远去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敢多吱声，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口。
但就是这个简单的看门任务，似乎都不怎么顺利。
还没等到陈鹰回来，刘阳就先等到了司祯光。
司祯光穿着一身九所专属的研究员白袍，径直朝三号审讯室走来。
他就像是完全没看到刘阳一样，上前准备打开审讯室的房门。
刘阳还牢牢记着陈鹰的话，硬着头皮挡在了审讯室前面：“司先生，我们的审讯工作还没有结束……”
刘阳的话说到一半，剩下的话就被卡在了嗓子眼里。
司祯光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刘阳，像是在看蝼蚁一般冷漠。
司祯光甚至一句话都不屑于和刘阳说，眼里就像是根本没他这个人的存在。
而此时在后面，一个局长手下的调查员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喘了口气说道：“刘阳，司先生是局长特批可以进审讯室的，这个是电子令牌。”
电子令牌的确是真的，但刘阳还是很为难：“他一个外人……怎么能进审讯室？”
那个调查员也很是无奈地看着刘阳：“这是局长的命令。
你要抗命吗？令牌都在这边了。”
调查总局的层级划分极为严格，上司的命令，除非是极为特殊的情况，下属绝对不能违抗。
如果此时陈鹰在，倒可能还有办法能拒绝司祯光。
但此时陈鹰不在，司祯光这边又拿着局长的令牌，刘阳也没办法违抗命令。
刘阳心不甘情不愿地侧开了一些：“只有十分钟。”
司祯光看都没看他，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刘阳目瞪口呆地看着司祯光的背影。
一旁的调查员给他赔着笑脸：“就十分钟应该够了。
我们在外面等着吧。”
刘阳气急败坏，但又迫于命令不能说什么，只能恨恨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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