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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很轻，温柔。
谌冰转头看别的地方，过了会儿说：“不远。”
“那你现在回家，还是来我家？”
谌冰：“你觉得呢？”
萧致左右扫了圈：“司机还在吗？”
“在。”
萧致拉过他手，攥住，声音沉沉：“我今晚心情不好，可能没精力顾及你，还会失控对你发脾气。
我不想这样。”
谌冰明白他意思：“那你自己待着，静静。”
“对不起。”
萧致说。
谌冰有点儿怔住了，看着他。
萧致说：“我开始处理不好这些事情了。”
他说这句话里，喉间有闪而过颤动。
谌冰握住他手，用力，像是要把自己力气传递他：“你还有我。”
他拉着萧致的手，用力说：“我在呢。”
谌冰回了司机的车里。
萧致站车门外看他，手垂在身侧，抬起来朝他挥了挥。
谌冰坐在车里，过了远距离，没忍住回头看。
光影绰绰，道树阴影繁密，萧致转身去了灯光亮处商店，不知道买了些什么。
跟文伟聊天框以几分钟句话速度讨论着这件事，但并没有什么结果。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没人能给出帮助。
谌冰盯着手机删删减减，在萧致的聊天框，先编了大段安慰他话。
但是知道自己发了消息萧致肯定会回复，自己兴师动众，萧致也要兴师动众。
他现在心情不好，还要抽出精力应付自己，实在是很没有道理。
谌冰删掉了这长段话。
如果不发消息，萧致会不会以为自己根本没考虑过他，心太大，若无其事就睡了？
谌冰思来想去，看着手机，最后敲下了几个字。
没什么意义，不会他任何负担，可以说是一句废话。
点击发送。
-[我爱你。
]
谌冰看着手机，没期待能得到回复。
只要萧致看到信息的那一瞬间，心里稍微温暖，自己目的就达到了。
不过虽然没期待萧致回复这句话，谌冰却等着他冷静下来，好好跟自己讲一讲事情始末。
以他直看着手机消息，直到眼皮打架，没忍住拿着手机睡着了。
第二早醒来手机电量极低，谌冰找充电线『插』去，才看见萧致的条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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