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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凝霜不习惯与人这般亲密，下意识抽了抽手，没抽回去，垂眸看向沈瑶瑶，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眸闯入眼底，真诚极了。
她一时顿住，恍神的空档就被沈瑶瑶拉了过去。
众人看出了五公主的意思，识趣地离远了些。
“魏姐姐，皇兄说魏丞相是我外祖。”
沈瑶瑶偏头和魏凝霜咬起了耳朵，“可是母妃却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这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公主身量小，站在魏凝霜身边比她低半个头，为了和她说话，努力踮起脚尖。
凉凉的气流将耳边的碎发吹开，灌进耳廓中有些发痒。
魏凝霜忍不住躲开了些，然后就看到小公主扁起了嘴不高兴的模样。
好消息我娘是妖妃，坏消息新皇登基了（20）
“魏姐姐怎么又躲开了，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顿了顿，魏凝霜将惹人发痒的碎发别到耳后，音色清冷却也轻缓：“不知道。”
沈瑶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回答她上一个问题，忍不住嘴角一抽，魏姐姐，你这样是会把天聊死的。
沈瑶瑶在接近魏凝霜的同时，魏凝霜也在不着痕迹地观察她。
只有被宠着长大，没受过委屈的小孩才会这般喜怒随心。
魏凝霜觉得家里人悬了大半月的心该放下了。
沈瑶瑶已经不指望她说话了，重新挑起话题：“那魏姐姐知道我母妃以前是什么样子吗？”
五公主的母妃？魏凝霜脑海不自觉浮现出一个眉眼凌厉行事却极温柔的女子。
“姑姑……她很温柔。”
魏凝霜陷入了回忆。
沈瑶瑶期待地看着她，等待下文，然后……
“没了？”
她傻眼。
就这？没了？！
魏凝霜面露羞赧：“我也只在小时候见过姑姑。”
清冷如隔云端的美人此刻脸上浮起薄薄的红晕，分外惹人注目。
丞相府最高的阁楼上，放眼望去，聚在一起说笑的人尽收眼底。
萧重寒扫过一边饮酒的男客，目光在其间陪侍的妩媚女子身上停留了一秒，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陛下，扶袅姑娘准备在这里动手。”
萧重寒身边的暗卫忽然出现在阁楼。
“这里？”
萧重寒目光再次落在那个妩媚妖娆的女子身上。
他吩咐道：“去告诉她，这里不行。”
王安立在一旁把自己当透明人，听到这句话时眼珠动了动。
陛下不愿意让扶袅姑娘在这里动手，是怕惊吓到五公主吗？
真相和王安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萧重寒确实怕吓到沈瑶瑶，他叫住准备离开的暗卫：“等等。”
他沉吟片刻，声音淡漠：“去告诉她，今夜子时，城中云锦楼是个适合饮酒的好地方。”
暗卫领命，身形一闪再次消失在阁楼中。
另一边，架着浮桥的水榭边，数名贵女围簇在一起说笑，中间是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沈瑶瑶和魏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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