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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能有些许基础的信任。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象。
齐小川迅速收敛好表情，压下翻涌的情绪。
“少爷，您叫我来是？”
他堆起笑容，眼角余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周砚没答话，明明上一秒还捕捉到眼前之人一缕不佳心绪，下一秒却没了。
他转过身，径直带他穿过回廊，一把推开那扇雕花木门。
好家伙！
齐小川眼前一黑，满屋子都是账本！
四五张红木桌拼在一起，上面堆的账册摞得比人还高。
角落里还有几个大樟木箱，不用看也知道装的是什么。
“看账本。”
周砚言简意赅。
齐小川嘴角抽了抽：“……”
过份了，他没穿越来之前，是学计算机的，不是学计算的！
心里哭嚎归哭嚎，人还是很老实地挪到最近的书桌前坐下，认命地翻开第一本账本。
他一边碎碎念“我一个码农为什么要学会计”
，一边硬着头皮翻看。
结果发现账目混乱，全是手写繁体，看得眼晕。
周砚见他这般自觉，微微挑眉，转身去了里间。
三个小时过去了。
齐小川已经变成了一台无情的对账机器，手指机械地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
突然，他动作一顿。
这笔交易怎么这么眼熟？
他飞快往前翻了几页，果然找到一条一模一样的记录：
“甲辰年五月初八，购西洋钟三座，支银四百五十两。”
再往后翻，五月初十又记了一次！
“有意思……”
齐小川眯起眼，职业病发作，下意识用excel逻辑去重筛、数据比对……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揪出了七八笔重复交易，涉及金额高达万两多！
等等！
他突然僵住，这该不会是周砚设的又一个局吧？！
周砚他早知账有问题，就是故意让他当“人肉扫描仪”
！
不是，没完没了的试探，这人到底有完没完啊——
齐小川抬头，正好对上从里间出来的周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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