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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第148章我从未失忆过。
nbsp;nbsp;nbsp;nbsp;“人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可乌照行也太难杀了吧？她是贼头子吗？她的气运怎么就消耗不掉呢！”
黎烬安托腮看向谢怀雪，目光认真极了，就是不看向那杯热茶。
nbsp;nbsp;nbsp;nbsp;茶是极品灵茶，温度正好，还是道侣亲手泡的，但不是她连喝七、八杯的理由。
nbsp;nbsp;nbsp;nbsp;她是剑修，不是水牛。
nbsp;nbsp;nbsp;nbsp;“什么气运？”
谢怀雪瓷白的指尖拿起茶杯，撇了撇杯中浮沫，动作雅致，偏了偏头，不解地反问道。
nbsp;nbsp;nbsp;nbsp;眸光澄明清冽，仿佛是真的不懂黎烬安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林下生风，宁静致远，但揣着明白装糊涂。
nbsp;nbsp;nbsp;nbsp;黎烬安作怪似的朝着谢怀雪晃了晃脑袋，一副大家都懂就别骗她的怪表情。
nbsp;nbsp;nbsp;nbsp;以黎烬安对谢怀雪的深刻了解，此人想的远远比说的多，一眼就能看清所有的弯弯绕绕，并在心里无数次推演，预设出所有的可能性和结果，比敌人还要了解下一步的走向。
nbsp;nbsp;nbsp;nbsp;限制谢怀雪的不是智谋，不是武力，仅仅是不能出手罢了。
nbsp;nbsp;nbsp;nbsp;若不是天书，仨孽畜怕是根本爬不到谢怀雪面前。
nbsp;nbsp;nbsp;nbsp;谢怀雪在收下仨孽畜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她们的问题吗？
nbsp;nbsp;nbsp;nbsp;清霄仙尊的识人术还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她只是清冷疏离，恪守成规，不是不通俗事。
nbsp;nbsp;nbsp;nbsp;黎烬安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意识到一件事——哪怕她无法将天书的存在告知谢怀雪，那谢怀雪就不知道了吗？
nbsp;nbsp;nbsp;nbsp;其实也不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完全是平时被道侣养得太好，甚少动用脑子湛江二中精贵的东西，只有在灵光乍现的时候才能想到这些事情。
nbsp;nbsp;nbsp;nbsp;意识到这件事后，黎烬安不用细思极恐，毕竟连她都能想到的事情，完全算得上是粗思也恐了。
nbsp;nbsp;nbsp;nbsp;她都能清清楚楚地知道谢怀雪身上有多少颗痣、知道谢怀雪什么时候会眼含薄泪、知道谢怀雪会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会下意识地答应她的无理要求，谢怀雪就不知道她没有明说的小秘密了吗……
nbsp;nbsp;nbsp;nbsp;那也太小瞧谢怀雪了。
nbsp;nbsp;nbsp;nbsp;虽然无法等同，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nbsp;nbsp;nbsp;nbsp;“先不说这个。”
黎烬安正襟危坐，严肃问道，“你是否能做到我眨哪边的眼睛，你就知道我下一步要干嘛？”
nbsp;nbsp;nbsp;nbsp;“……能。”
谢怀雪沉默了一瞬，还是诚实回答道。
nbsp;nbsp;nbsp;nbsp;黎烬安立马放弃思考正经事情，开始兴致勃勃地做表情让谢怀雪猜。
nbsp;nbsp;nbsp;nbsp;鼓了鼓嘴巴，视线飘移，耳朵悄咪咪动了动。
nbsp;nbsp;nbsp;nbsp;谢怀雪没有说对黎烬安的判断，只是顺势蜻蜓点水地捏了捏黎烬安的耳朵。
nbsp;nbsp;nbsp;nbsp;这是因为黎烬安这个表情不是生气，而是有点恼羞成怒，她害羞但是不能说她。
nbsp;nbsp;nbsp;nbsp;黎烬安玩出了乐趣，挤眉弄眼做着各种各样的表情，让谢怀雪猜她的喜怒哀乐。
nbsp;nbsp;nbsp;nbsp;撇嘴、挑眉、瞪眼睛、咬牙、皱鼻子、歪起一边嘴角邪魅一笑……
nbsp;nbsp;nbsp;nbsp;黎烬安展现出了一个人族尊者最丰富灵活的面部表情。
nbsp;nbsp;nbsp;nbsp;每一次谢怀雪都能给出准确的答案，并适时采取措施把人哄好，仿佛这已经镌刻进了谢怀雪的本能之中。
nbsp;nbsp;nbsp;nbsp;黎烬安回过味来，别说她们成为道侣的几年，就说敌对的千年时光，谢怀雪都能准确猜到她下一步作什么妖，何况是现在，猜得不准才奇怪呢。
nbsp;nbsp;nbsp;nbsp;“我们好幼稚。”
nbsp;nbsp;nbsp;nbsp;明明是她先搞那么一出，刚才还玩得不亦乐乎，现在就是各打五十大板了。
nbsp;nbsp;nbsp;nbsp;“不幼稚，我很喜欢。”
谢怀雪莞尔一笑。
nbsp;nbsp;nbsp;nbsp;黎烬安知道她没有敷衍人，嘴角上扬起来，下意识地鼓了鼓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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