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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上，心中稍定，回道：“怎么了？怎么如此着急？”
顾书元抬眼示意秋露和竹叶出去看好外院的门，才看向顾书han郑重问：“哥哥，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实回我。”
顾书han难得见到顾书元这么郑重的表情，深觉此事不小，正色回：“你问。”
顾书元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大殿下的腿，到底因何摔伤的？”
顾书han一震，静默了几秒才回：“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顾书元看到顾书han这个样子就明白了三分，心中一沉，一字一句问：“是不是因为我？”
看到顾书元这个样子，顾书han叹了口气：“你想起来了？”
顾书元站起身来，上前拉住哥哥的衣袖，沉声问：“真的因为我？”
顾书han看了眼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回忆道：“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摔下来，那时候他还有意识。
你那时候小，被吓的哭个不停，他断了腿还忍着疼不停哄你。”
顾书元干涩着嗓子问：“为何我不记得了？”
“你那时候被吓着了，一直在哭。
后来回府里夜里发了热，醒来就不记得了。”
顾书元只觉气血翻涌，难以置信，大声问：“那为何这么些年都没有听人提起过？那么大的事为何没有任何流言传出来？”
顾书han淡淡说：“那是因为他昏迷之前下了死命令，谁也不准说出去。”
顾书元像被人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般，瘫坐在凳子上，喃喃道：“他是因为我。”
“他是怕传出去皇上饶不了你，饶不了尚书府。”
顾书元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
这么多年，她常常听祖父感叹大殿下。
祖父总说，大殿下从小天资聪颖，能文善武，有不世之材，却可惜那双腿，再也不能习武了。
她这些年也常常听外面人说，说大殿下这几年不受皇上喜爱就是因为他不良于行，皇室不需要一个有缺陷的皇子，特别还是中宫嫡长子。
本来这些都不是他该承受的，都是因为她，是为了她，段恒才会去爬假山，最后摔下了假山！
顾书han看着顾书元这个样子，安慰道：“元儿，你也不必太过于介怀，大殿下曾经说过，他并不怪你。”
顾书元茫然的抬头，轻声说：“他不怪我，但我怪我自己。
他本来可以和三殿下一样，意气风发，恣意人生。
他是中宫嫡长子，本来没人能越过他去的，却因为我，这些年硬生生被三殿下给压制，被皇上冷落。”
“而我，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忘记了这么大一个恩情！”
顾书han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并不全是因为你，你不必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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