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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真的这般厌弃我们吗？”
苏眉一开口，就是凄婉哀怨的语气，她便是那日齐烨来，越众而出跟齐烨搭话的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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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不对了”
，尹灵鸢笑，“皇上说了，去留全凭自愿，你若不愿意出去，自然没人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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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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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记处设在北五所，每日辰时到酉时，自有人前去当值，尹灵鸢开始三天日日都到，后来就隔三岔五的去一回，了解了解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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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到后来，新增的人便越少，北五所采女有二十多人，到七月下旬，登记出宫的已有十七个，这上面并没有春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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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主子可是觉着有什么不妥？”
负责登记的小太监看她瞧着名册蹙眉，小心翼翼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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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灵鸢摇摇头：“这些人可都是自己愿意出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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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自愿的”
，小太监道，“有些个人能看出下了很大的决心，但也都是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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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尹灵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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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瞧着也差不多了”
，小太监又道，“这么些日子过去，愿意出去的便就是这些，其余的还都存着指望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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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灵鸢没说什么，放下名册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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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到门口，便听到熟悉的唤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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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和称呼，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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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从后面赶来，跪在尹灵鸢面前：“还没谢小姐那日的搭救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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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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